申俊德今天換了個位置,坐到了距離藍婪最近的地方,居心實在的太明顯了。
會議沒辦法開始,就僵持在這兒了,一個個的都覺得她應該簽字。
申俊德甚至站了起來,已經走到藍婪邊上。
藍婪警惕的擰眉:“你干什么?”
申俊德拿了筆,遞給藍婪。
藍婪不接,他竟然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一個手抓著藍婪的手,另一個手往里塞鋼筆。
堂而皇之。
姜與南上前一步,就被兩個董事攔住了。
“咚!”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被弄響了一聲。
有人抬頭去看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直接走了進來,徑直走向藍婪。
許沉從來就不是個講禮儀之邦的人,伸手把鋼筆從申俊德手里抽出來,又毫無預兆的捏了申俊德的下顎,迫使他張嘴。
鋼筆就那么直接塞進了申俊德嘴里。
整個會議室震驚得都忘了反應。
許沉低眉看了藍婪,“對著我張牙舞爪的,怎么對著他們就這么溫柔。”
隨即側首睨著申俊德,“怎么了鋼筆不夠吃?拳頭吃不吃?”
申俊德瞪著眼睛,好像想起來眼前這個流氓是誰了,憋著一口氣,硬是青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過了會兒,申俊德不說話,倒是有人開始質問許沉了。
“你算是什么身份,也敢這樣擅闖藍氏董事會,但凡有任何秘密泄露,你這輩子都別想從監獄出來!”
許沉冷冰的笑笑,“你們不先問問,我這么兩年多沒出現是去哪了?”
沒人問。
他自己回答:“巧了,我就是去監獄了,剛出來,里面伙食挺好,我想再去一次,要不你們送我一程。”
許沉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地面,“來,誰想挨揍的直接過來,揍完我去自首,趁時間還早,否則警局都下班了。”
一幫董事又不傻,被人高馬大的許沉揍兩拳,可能就歸西了,不劃算。
完全是吃癟的瞪著許沉。
許沉冷笑,“剛剛問我是什么身份是吧?”
這次許沉走到了申俊德那兒,直接把人拎了起來,“真不巧,我跟你們是同事,也是個股東。”
藍婪自己都快忘了離婚的時候給了他股份的。
雖然他那點份額,完全沒必要參加什么董事會,但他今天突然過來,顯然嚇到這幫人了。
就像當初舅舅說的一樣,有些她沒辦法體面解決的時候,許沉能夠以流氓的方式解決。
還真是說對了。
許沉一點都不跟他們拐彎抹角,也不講理,“誰跟外面野雞公司說新石墨烯第一批要給他的?站起來我看看。”
全會議室的人都坐著。
只有一個申俊德是被他自己給拎起來的。
許沉一轉頭,明知故問又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