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魚也挺好,圈養的魚類里,草魚吃魚苗吃水草所以比較干凈。
他拎了兩條魚,又撿了手指大的小雜魚特圓滿的回了隊上,到荒屋后拿小雜魚逗狗,一邊又扭頭去和妹妹說話。
狗子尾巴都快咬斷了,小腦袋頻頻往地上點,恨不得說人話:
你倒是放下來啊!!!
隊上喊人了,兄妹兩趕緊去集合。
徐水生派了兩輛板車外加十個人。
他本來尋思著五個人就行了,臨時老太太讓膽子大一點,就多叫了些。
城里離先鋒生產隊也就十來公里,大家風風火火的到鎮子上,拐去工人俱樂部后頭的巷子里也才七點多。
巷子里確實有很多麻袋,徐水生拉開一個看瞧見了滿滿一袋的豆渣,上千斤絕對是有的。
牛家兄弟本來尋思要是豆渣少可以去一趟造船廠,現在瞅著是騰不出閑力來了,只好叫牛桂枝母子兩自己去。
造船廠在郊區。以前缺少鋼鐵,有一段時間呼吁造水泥船,本地現存的所有水泥船都是近郊造船廠出品。
船廠效益很好,家屬房都是筒子樓,遠遠瞧過去特別氣派。
牛桂枝大包小包拎著,讓家旺跟著自己,一路打聽三姐的家。
家屬樓都是一個單位的,打聽起來不難,還有個挺熱情的老嬸子幫忙提著東西帶人去找。
牛翠蘭家就住在筒子樓第六樓。
那老嬸子上了樓梯,提醒牛桂枝注意走廊兩邊的鍋碗瓢盆啦,蜂窩煤還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雜物,一邊喊:“老于家的,你家里人來了!”
喊了兩嗓子門都沒開,那老嬸子嘀咕說不應該啊,前幾分鐘上下樓不還打過招呼么,人提著豆漿油條這會頂多剛到家吧。
老嬸子上前拍門,好一會屋里頭才有人問:“誰啊。”
“是我!”牛桂枝隔著大門聽著應該是三姐的婆婆,忙說:“我是牛翠蘭的妹妹,牛桂枝”
門拉開了一條縫隙,一老大姐就著門縫從頭到腳打量牛桂枝一陣才打開了門。
“你姐不在”
在以前普遍十八十九就結婚的情況下,徐春嬌晚婚晚育,以至于都是做公婆,但年齡斷層特別大。
牛翠蘭的婆婆結婚相當早,姓林,在造船廠又是個會計,連帶路的那老嬸子都直接喊人林會計。
牛桂枝喊人家一聲阿姨,忙把提著的東西亮出來,“我媽給,還有大哥二哥的都有。”
“家里啥都有,帶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也用不上。”牛翠蘭的婆婆林會計接過時嘴里還叨叨:“這魚咋還滴水呢,瞧把家里地板弄得。”
牛桂枝才注意到水泥地面上還有自個的泥巴腳印,忙一把拉住家旺跟著往后退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屋,二十多平方米的大開間拿纖維板隔了兩間屋子。
也沒有個窗戶,照明就靠著墻上那十五瓦的燈泡還有白天開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