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的家具,是開玩笑的還是真叫他們賠,要是賠的話怎么賠,有想起來白花出去的那一百塊錢,就拿來做賠償款行不行。
徐再明卻是急著走,覺得媳婦兒并沒有抓住重點。
他已經不需要再和杜聯升打交道了,如今攀上了更加粗壯的大腿,現在正是戴罪立功表現的時候,辦得好的話,往后就是鎮長的人了。
至于那老牛家,說白了往后大家都是狗腿子,且無論從那一方面看,老徐家都該更有能力些。
所以賠償家具的事就拖唄,拖著拖著不了了之也行。
等他把接下來的事辦得漂亮出彩,一把手自會護著他一點,那老牛家不算事兒。
人自己廠子里的事都沒管就朝公家大院跑。
招生辦主任杜聯生剛從早會上得知國家規定了代培生必須是落榜生,煩得直撓頭。
但人就是干這一行的,很快就想出法子來了。
抽出來的那些知青檔案趕緊成不能應錄的情況,也就是名義上的落榜,等明年高考的時候再把那幾分檔案恢復涂改再重新入檔,這樣就有了好幾份“作廢的”合格待錄考生檔案。
原本已經沒那些被頂替的知青啥事了,但如今還得多走一步了,給那些自以為落榜的考生發招工邀請,讓對方先進到單位里來。
那么落考生的身份有了,代培的資格也夠了,接下來就可以掉包了。
人甚至還給設計了下入學的方式。
年后,頂替的這幾個名額不
和第一批大學生一起進學校,這樣就能避開學校對新生入學的身份核對,回頭跟下一級的一起入學。
因為入學是上一級的,屬于入校學生,也就躲開了下一級的新生入學的身份核對。
人特別得意的問了下老徐家怎么樣了,錄取通知書拿到手了沒有,怎么一點信都沒有。
徐廠長含糊不清的應付過去了,只說了沒買成,聽得杜再明直嘖嘖嘖,當初要跟著他忙活,這會自家閨女不都已經等著上大學了么。
人現在可自信,又問怎么能沒買著,要是換他出馬估摸著早就已經辦下來了。
只要不是碰見打他兩巴掌那種成精的死老太婆,啥人他都能應對得過來。
徐再明都已經和杜聯升說好了,回頭召集起那些單位的領導,得重新規劃下頂替入學的事兒,正還想跟人規劃得更加清楚明白一些,家里小兒子熟門熟路的找過來了。
“爸,咱家來人了,說是要把家里的桌子和凳子都給搬走!”
人心急火燎的回家時在樓下瞧見了輛小貨車,往樓上自己家的方向看,還能瞧見三個男人的背影。
上了樓剛好聽見一個男的說進屋要脫鞋,水泥地得隔三差五的人拖,別給人添麻煩。
光聽這話,真真以為是上門求人辦事或者做客的。
三個人里頭,徐再明一眼就認出那天載自己的司機,另外兩個昨晚也打過照面,末了還跟了個十幾歲的小男生。
這會那小男生正
眼巴巴看著對面木棉樹一只三花小貓,嘀嘀咕咕的說好想要,猶豫要不要偷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