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特殊時期,海島外頭的菜和肉啥的進不來,家家戶戶勒緊褲腰帶,吃個青菜都不舍得掐頭。
先鋒生產隊海鮮飯店供應挺充足,至少是能吃上綠葉蔬菜的。
其實都是野菜。
先鋒生產隊的社員在隊干部的號召下,走個路都得四處看看。
起初最好摘的是薺菜.。
外地冷熱分明的地方,這玩意可能就春天才多些,海島一年四季都能瞧見。
不過去了黃葉和泥巴以后,再開水焯一遍后去苦味,其實一斤就沒多少了。
所以肯定還得搭配點啥,什么黃花菜,白骨頂,馬齒莧,蒲公英等等。
鎮子里你來我往,漸漸的也就都知道哪條街哪個飯店受臺風影響小,不耽誤吃飯請客。。
經營了幾年本來不溫不火的海鮮飯店,愣是出名了一把,開始缺人手了。
跟人打交道的活兒還真不是隨便拉一個人就行。
所以那些能用得上的,哪怕是徐春嬌或者黃水仙,得空了都得過來搭把手。
還煩飯店的營業員們邊感慨徐老太為人確實沒有一丁點的架子,一邊時不時提醒人飯店辦公室有規定,可不能打顧客啊。
吃飯的多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也就多了,有點怕徐老太忍不住。
剛說著話呢,飯店進來個戴著眼鏡,梳著背頭,還拿著一個人造革的公文包的男同志。
這也沒啥,平日里都不帶多看一眼的,但人帶著一股酒味進來的。
這家伙,喝成這熊樣,一會兒還不得吐啊?
要是就吐地上的話,那服務員不就跟著遭殃,多干老些活了么。
那男同志一屁股先坐下,含糊不清說:,“同志,我能先……在您這兒坐會兒嗎?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等我……醒醒酒一會就走。”
雖然大白天就喝得東倒西歪挺叫人不放心,但酒品瞅著好像還行。
好幾個服務員就出聲讓人隨便坐。
醉酒的男人把提包放桌上,刷的拉開拉鎖,在里面翻起來。
“哪兒去了呢?我帶缸子了……”
徐春嬌無意間瞧見提包里有好幾個外文包裝的東西。
看上面畫著圖案應該是吃的。
不是英語,更像是蘇國字。
去年西南跟白眼狼鄰居干仗。
老牛家有個前線的,后又有老太太領著百號人貢獻了一回。
所以這其中什么情況反而比普通老百姓知道得多得多。
蘇國可不善良,一直想搞事情,以至于那么緊張的時刻還得撥好大一批人盯著。
而且傅教授那一波人以前學的就是蘇國語,小老太不會認錯的。
因為自從蘇國撕毀合同,和花花國的友誼小船翻溝了之后,兩國之間就沒有貿易往來了,既然已經沒有貿易往來,那么他提包里的這些巧克力就一定不是正當貨了。
“嘿,找著了,在這兒呢!”
醉酒男在提包的底下揪出來一個搪瓷缸子,“同志,能不能給點熱水。”
服務員應了聲,“要不你吃點東西解解酒吧。”
還真不是為了掙錢,主要還是怕人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