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向來看結果不看過程,這會已經瞧見想瞧的也不覺得尷尬。
人家看她就插著腰看回去。
這會,真正鬧事的這會才糾纏的往荒屋走.......。
先鋒生產隊的社員直揪社會生產隊一個女社員不放,篤定就是人家偷吃了家里頭九蒸九曬的大紅棗。
對方哪里肯認啊,跳腳喊著誰偷誰死一個戶口本。
邊上社會生產隊的也不少,幫著腔警告先鋒生產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也有零星幾個紅星生產隊的擱邊上喊:“算了~算了~”
“徐老太!”先鋒生產隊的社員擱樓下喊;“徐老太啊!”
三樓,只探出一顆狗頭。
紅星生產隊的社員嘬嘬嘬的喊,嘴巴欠的還了一聲口哨。
‘過來吃飯’一躍而下。
下一秒,徐春嬌和徐水生同時伸出了頭.......。
先鋒生產隊和社會生產隊兩撥人剛還吵得激烈,這會齊刷刷后退三步,就把紅星生產隊那幾個罪魁禍首給拱了出來。
‘過來吃飯’滾了一下站來了,搖搖晃晃的又朝遠方走去。
狗子以前差點死過一回,自己連坑都埋好了,惹得老牛家同時喊:“回來回來,能救能救!”
先鋒生產的和社會生產隊又糾纏拌嘴了好幾句,你問候我媽,我就問候你祖宗十八代的罵。
徐春嬌甚至都不愿意下樓,就站三樓上喊:“現在還抓什么小偷,你往棗子里投老鼠藥忘拉?偷棗子不要緊,可別把有毒的棗子給吃了!”
當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什么時候往紅棗里摻老鼠藥了。
樓上看熱鬧的先鋒生產隊社員明明知道徐老太剛回來都沒有兩刻鐘,卻是秒懂的幫腔說:
“誰吃了趕緊說,晚了神仙都救不了,一條命白白的搭上不值得”
徐水生一拍大腿,“那到底是誰吃了,我趕緊去廣播站。”
人是真下樓,還要顫巍巍指著曬大棗的先鋒生產隊社員罵幾句毒個老鼠還得給老鼠做個飯是不是。
氣氛凝重,現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各個面面相覷,喊著誰吃了趕緊說。
剛才被揪著不放的社會生產隊社員毫無預兆的哭了出來。
“咋辦啊,我吃完了?”人感覺鼻子一股暖流,一模一手的血,嚇得癱倒在地。
并沒有真的跑遠的徐水生停下腳步,慢悠悠的往回走,抬頭跟老太太招招手........。
棗子雖然難得,但承認就行了,加上紅星生產隊還擱邊上喊:“算了算了~”
曬大棗的主人家只是氣不過,“想吃就說,何必為了一口吃的做賊!”
“誰是賊,你說誰是賊!”本來臊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社會生產隊其他社員被刺激得不輕。
這年頭一個生產隊要是出點不好的事或者不好的人,往嚴重了說可能影響婚喪嫁娶。
當初張光棍的事在公社里頭就流得挺廣,那一年年末生產隊里頭相親的就少了很多。
先鋒生產隊社員本來就占理,這會看對面那么兇不干了,喊著那報警唄,讓公安來看看到底算不算賊。
徐水生不得不跳出來喊:“算了算了,往后可就是一個村的啊。”
人不得不解釋幾句三干會上的通知。
這會也有紅星生產隊的社員,知道內情的就得叨叨幾句錯不了。
無所謂的啦,反正是兄弟隊,跟著徐老太混差不了的。
先鋒生產隊和社會生產隊卻猶如雷劈,雙方眼里都無法接受。
徐水生干巴著想繼續勸一勸,鬧大了雙方往后見面多尷尬,不經意間扭頭發現親姑也一臉雷劈了模樣,歪嘴說:“不要”
比起要合隊的噩耗,更讓社會生產隊社員們無法接受的是徐老太居然嫌棄他們,嘴上更是越發激烈的喊著絕對不合隊。
先鋒生產隊的社員們可是給徐春嬌訓練出來,頂著只要不違法,怎么舒服怎么來以及沒理占三分,有理絕對饒人的三觀每天招搖過市。
這會就呵呵呵的戳人家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