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周縣令將女兒給藏起來,不讓她接近戴千戶?
想想是這么個道理。
戴千戶如今已經是入魔,再讓自己女兒靠近他,保不準就發生什么事了。
唯有不遠處使用斂息技的林楚,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事情,恐怕不是所有人想的那樣。
戴樁見周良不回答,手上的動作又重了幾分。
“你的膽子,還真能抗的住?!”
戴樁嘶吼道。
很快,周良下肢一陣顫抖,長衫就被尿液給浸濕。
“我.......我帶你去看!”
周良顫抖道。
在臨走時,戴樁看向林楚的方向,眼神仿佛是在說讓林楚跟上。
其余人等左右看看,最終都是被好奇心給打敗,紛紛跟了上去。
很快。
在周良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后院池塘旁。
周良指著池塘道:“你妻子,就在池塘下.......”
戴樁雙眸赤紅,一躍而下,竄入池塘。
周良大口呼吸,見狀,他立馬是轉過身,正要拔腿,卻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周縣令這是要去哪兒呢?”
一道頎長的身影背靠著后院拱門,守著唯一的出口。
“林.......林大人?”
周良面露訕笑,連忙道:“縣衙闖入一惡徒,林大人快快出手殺了他!”
“周縣令,你莫非覺得我像傻子?”
林楚一雙深邃的眸子,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讓周良心里頭咯噔一下。
他隱隱覺得,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嘩啦.......!
池塘沖起猶如水龍般的水柱。
戴樁手中彌漫血紅勁力,托著一具尸骸來到地面。
這尸骸明顯死去已經很長時間。
見到尸骸,周圍眾人都是面露疑色。
不是,這尸骸至少死了得好幾年了吧?
要知道,在幾個月前,他們都曾見過戴樁的妻子!
“呵呵呵.......”
戴樁跪倒在地,眼神中的神智徹底歸來,臉上雖還殘留著癲狂之色,可見到尸骸,此刻的戴樁,只是滿臉苦笑。
“我早知道,你性命恐有不測。”
“這些血衣樓的人,以你性命為要挾,逼我變成如今的模樣。”
“好在我今日遇見能人,得以擺脫血蠱的控制!”
“今日,我便殺了這狗縣令和血衣樓的殺手,為你報仇!”
戴樁噌地站起身來,朝著不遠處的周良快步走去。
周良不斷地后退。
直到碰到堅硬的鎧甲,退無可退,他才停下了步伐。
戴樁張開手,正打算刺穿周良的頭顱。
“等等。”
林楚平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戴樁的行動。
戴樁深深看了眼林楚。
他很清楚林楚的實力。
自己修煉血衣樓的邪功,一身恐怖的橫練功夫,就算是明竅境入門,都很難抵抗。
可眼前的年輕人,不僅擋了下來,而且他還能夠輕松擊敗自己。
戴樁不敢輕視。
“高人,此人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必殺之!”
戴樁出聲道。
“此人可以給你。”林楚淡然道。
這周良不過是練血境而已,也提供不了多少經驗,給戴樁沒什么。
“但是,你得把情況一五一十告訴我才行。”
林楚提出自己的要求。
“.......”
戴樁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五年前,一名血衣樓的銅牌殺手潛入城內。”
“她是奉命來殺城中一名商人的,就是前不久我與你交手之地,便是這商人的府邸。”
“我當時正領隊夜巡,聽聞狀況,當即帶人殺入府中,可惜府中之人已經被其殺了大半。”
“那銅牌殺手實力了得,我與之血戰,最終是打了個兩敗俱傷。”
“當時那府邸里僅活下來一名女子,正是我的妻子。”
“我將夫人帶回家照料,日久生情,很快便迎娶了她。”
“只是讓我沒想到,半年后,那名血衣樓的殺手,又再度折返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