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手江湖人送外號‘春月狐’,一身媚功了得。”
戴樁繼續道:“她重新潛入陽春縣,為的就是報復我當日傷她之仇!”
“為了報仇,‘春月狐’盯上了我夫人,她從血衣樓內換來一副易容人皮,化作我夫人的模樣。”
“并以媚功誘惑這狗縣令,令其相助于她。”
“‘春月狐’害死我夫人,周良這狗縣令埋尸在水底,此后‘春月狐’便以我夫人模樣伴隨我身旁,對外謊稱是周良之女。”
“她與縣令勾結,使我被迫屈服這周良,她暗中還給我下了血蠱,使我成為血衣樓的血奴,在血蠱的驅使下,吸收他人氣血,滋養體內血蠱。”
“同時‘春月狐’手上還有一只母蠱,我吸收的氣血,有一部分會轉入母蠱之中,供給她修煉。”
越說到后面,戴樁越是咬牙切齒。
可見他對‘春月狐’是恨的牙癢癢。
林楚思考著戴樁的話。
找尋其中的破綻。
想了一會兒,林楚確定戴樁應該沒說謊。
事態的發展,極有可能就是這樣。
這也符合林楚心中所想。
否則一個軟弱的縣令,怎么可能管好偌大的陽春縣?
“如此說來。”
林楚眸光看向了周良,質問道:“你手上,定然也有一只血蠱吧?”
不然,又怎么能夠操控戴樁,鞏固自己在陽春縣的威望呢?
“是.......”
周良抖的猶如篩子般,老老實實交出了一個玉盒。
“包弱倩的確給了我一個子蠱,不過我的是公的,戴樁體內是母的,所以我能壓制它。”
嘿!這詞兒聽著耳熟啊。
真相大白,林楚拿過玉盒,直接將周良交給了戴樁。
“不要!林大人不要啊!”
“你救我,你救救我啊.......”
嗤嗤嗤.......!
頓時間,一道道血肉被撕碎的聲音傳來。
“啊!林楚,戴樁,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最后放了一句狠話后,周良最終飲恨而亡。
周圍的人都傻了。
不單單是因為戴樁的狠辣,更是因為這其中的隱情。
骨瘦如柴的戴樁跪在地上。
他望著眼前周良的尸體,心滿意足的呼出一口血氣。
依舊殘留著癲狂之色的眼眸,涌現出些許釋然。
“滿足了?”
林楚走上前來,淡然問道。
“暢快!”戴樁興奮道:“多謝,不知足下如何稱呼?”
“林楚,與你一樣,也是封將千戶。”
“.......”
聽聞封將千戶四個字,戴樁的神情閃爍過一絲復雜。
“我殺戮無數,又怎對得起這四個字?”戴樁默然道:“我是個該死的罪人!”
“行了,別自怨自艾了。”林楚垂手而立:“你是受血蠱影響,并非本意,這是其一。”
“‘春月狐’包弱倩尚且存活,你大仇還未報,這是其二。”
“平天教大軍即將圍攻陽春縣,你該做的是戴罪立功,這是其三。”
“這三點,都足以讓你留著有用之軀!”
戴樁看向林楚,神情呆滯了許久,最終投來感謝的眼神:“多謝林大人!”
“林大人,這小妮子我可給你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