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德單臂抓著莊玉,落進縣衙內,笑道:“我聽聞縣衙這頭動靜十分之大,就知道大人您一定在這。”
“師,師傅?!”
莊玉見到戴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玉兒,這幾年,委屈你和你師兄了。”戴樁站起身來,抬起略顯猙獰的手爪,想了想還是放下。
他心中還是留有發狂時記憶的。
一想到自己還想對徒兒下手,戴樁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師傅您恢復了?!”莊玉一對美眸逐漸濕潤,帶有哭腔道:“師傅您可千萬不能再修煉邪功了!”
對這個事,林楚也很好奇。
“我那隨手一槍,難道正好刺死血蠱?”林楚問道。
“并非如此。”戴樁搖頭道:“是你槍中的殺意影響到了血蠱,它此時已經陷入沉睡,加上公子蠱在你手上,我一時半會兒沒事。”
血蠱?
聽見陌生的話,莊玉一臉疑惑。
“邊去軍營邊說吧。”林楚淡然道。
一路前往軍營。
莊玉也從戴樁的口中,得知了一切真相。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莊玉神情哀傷,一方面是對師母的死感到悲傷,另一方面則是對這段時間師傅的誤會感到愧疚。
“站住,什么人膽敢擅闖軍營?!”
軍營守衛發現林楚等人,當即是舉起手中的長槍。
而在見到戴樁和莊玉后,他們才放下武器。
“見過千戶、百戶大人!”
戴樁擺手道:“通知全營集合!”
“是!”
不消多時,陽春縣戍衛所的所有將士們集合在校場上。
“將士們,想必你們也對我這幾年來的變化感到疑惑。”
戴樁和林楚并肩站在臺子上,朗聲道:“不過你們心中的疑惑,待明日流言蜚語傳來,自然明白!”
“今日我要說的是,即日起,全營聽從這位林楚,林將軍的號令,為接下來迎戰平天教做足準備!”
全營在短暫沉默片刻后,傳來齊聲聲的應答。
“是!”
他們雖然平時聽從縣令號召。
可那也是看在戴樁的份兒上。
實際上,在他們的心中,真正服從的,還是戴樁。
戴樁退后,將林楚身影完全顯露出來。
“眾將士,戴將軍十年戍衛,鐵骨筑城,卻遭奸人所害,窘迫至此。”
林楚聲若洪鐘,響徹校場:“今日,戴將軍將兵權交讓給我,是因為平天教大軍將至!”
“若不阻止,恐安北府全境化作尸骸焦土!”
林楚嗓音陡然拔高:“我林楚立誓,凡犯我境者,箭雨洗其骨!”
“凡犯我疆者,鐵蹄碎其魂!”
“若我未履行其一,諸君皆可砍我頭!”
一番話,引的全場熱血沸騰。
“殺異教!救百姓!”
“林將軍威武!”
“.......”
喊殺聲猶如洪鐘大呂,響徹全縣。
從臺子上下來,林楚忽然是眉頭皺起。
一旁的朱聰德忙是詢問道:“林大人?怎么了?”
林楚手搭在下巴上,作思考狀:“感覺好像忘記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