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呂恭在聽聞林楚說出,半個月收復整個東境失地的時候,都快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他很難將眼前這個說大話的青年,和傳聞中那個足智多謀的將軍聯想到一起。
“林將軍,可能你一直在銳營軍中做事,對其他軍的情況不甚了解。”
呂恭淡然道:“我們軍營內,說過的任何話,都是需要負責人的,也就是俗稱的軍令狀。”
“并非是你們師門那般,可以暢所欲言。”
言外之意,就是在暗諷林楚這個在師門保護下的崽子,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林楚直視呂恭,頷首道:“好!那本將軍便立下軍令狀!”
“半月內不拿下東境失地,我自行砍下頭顱,送入京都!”
呂恭沒想到林楚竟然真敢立軍令狀!
‘莫非.......他真想到辦法了?’
“而你,呂都督,從此刻開始,你以及你麾下的將士們,都需要聽從我的號令!”
林楚直勾勾地盯著呂恭,給他看的渾身發毛。
呂恭撇撇嘴。
這林楚是拿命來換指揮權啊!
“行,那便看林將軍有何妙計!”呂恭暫時壓下心中的火氣。
正當這時。
一名斥候快步的進入作戰室。
“稟報都督,湛渝退兵了!”
“退兵了?!”
“沒錯,他們已經拆除蒼水旁據點,大軍悉數退回至東海城內!”
“這漁夫他娘的怎么突然慫起來了?!”
呂恭大罵一聲。
他本想著乘機偷襲他們一波。
因為東海諸島都是以捕海貨、販海貨為生,因此大乾都辱稱他們為漁夫。
旋即呂恭埋怨地看了林楚一眼:“林將軍,這便是浪費時間的結果!”
你若不非要看輿圖,在作戰室浪費這么多時間,直接聽我的命令,偷襲湛渝一波,何至于被他逃回東海城?!
林楚卻根本不理呂恭,而是看向李清禾道:“看來湛渝身邊也有能人,掐準時間,預測這么多日的情況下,北境若有援兵,也該差不多到了,于是先行一步返回城中。”
李清禾頷首道:“他們沒想著給我們偷襲的機會。”
呂恭:“.......”
你們他媽倒是聽我說話啊!
“林將軍,既然偷襲機會不成,不如講講你半月收復東境的計劃吧。”呂恭陰陽怪氣道。
“誰說沒有偷襲機會?”
林楚食指在輿圖上的蒼水、落水兩條河流的幾處區域橫截。
“湛渝雖然退兵入城,但還是不知道我軍情形,我銳營軍就蟄伏起來,由呂都督帶兵,在這幾處區域修建臨時堤壩,提前蓄水!”
緊跟著,林楚又一掌拍在東海城上。
砰.......!
“東海城緊鄰蒼水、落水,甚至引水入城,整個城池用水,都依靠這兩條河流。”
“我們建造堤壩,改變水流,自東海城南北方向沒有引水渠的城門灌入,水流沿著護城河會滿溢出來,沿著排水渠以及城墻縫隙滲入城內。”
“此計,水淹東海城!”
林楚的聲音擲地有聲。
呂恭聽完后,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林將軍,此計若是對蠻子,對南疆,那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