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天黑之前,回到李占奎家,一下車,李月就紅著臉奔向浴室。
在晚飯的酒局中,李占奎聽到寧欣的豪邁表態后,他笑的合不攏嘴。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用最后的官場人情投資出來的。
第二天,在趙建喜帶著錢松明來逼林峰簽字時。
他很痛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不過卻拿著申請書。
再次跑了趟縣里,親自交給寧欣。
接下來的日子,算是很平靜的。
鄉里的其他事,兩人也不讓林峰插手,真就把他當替罪羊給放養了。
林峰這一個月也難得輕松,沒事就在李占奎家喝酒。
隔三差五,帶著李月去縣里逛一逛,玩一玩。
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也在火速升溫,就差進行最后一步。
林峰每次去縣城,都會去一趟寧欣辦公室。
去的多了,就讓官場不少人精,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寧縣長的秘書到現在都還沒定,會不會是給林峰留的?
當縣委書記馬邦國聽到這些傳言后,只說了六個字:“人事權在縣委。”
這一個月,寧欣先是按照林峰交的方法,視察了幾個局。
起初確實有效果,可寧欣前腳表揚重用的人。
后腳就因為紀律問題,被縣委批評或者停職。
用林峰的話說就是:“吃一塹長一智,馬邦國學聰明了,畢竟吃過一次虧了。”
隨后寧欣又開始頻繁的召開常委會,但無一例外。
每次會議,都以縣長寧欣的失敗告終。
縣里兩位一把手斗得人心惶惶,鄉里的局勢卻風平浪靜。
“斗了一個月,敗了一個月。”
“現在私底下都叫縣長常敗將軍,一個月十七次常委會,提議一次都沒通過。”
“縣長到底行不行啊?”
聽著李占奎著急的聲音,林峰放下酒杯,心平氣和的說道。
“字都簽了,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了。”
“縣長讓我明天去縣里等她消息。”
“明天的常委會她要發動總攻,打算拿下專項款的使用權限。”
“是死是活,就看明天嘍。”
林峰話說的輕松,實則內心也是慌的一批。
畢竟關系著他的死活,要是寧欣繼續失敗,第一個完蛋的就是自己。
見林峰如此淡定,李占奎也不好在多說什么。
只能嘆息一聲,心神不寧的躺在了炕上,準備迎接失眠。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嚴肅莊重的常委會被寧欣在一個月內召開的,已經一點都不嚴肅了。
會議開始,寧欣沒有廢話,繼續提議道:“我市幾家醫院存在亂收費,醫生收紅包等亂象。”
“我建議整頓醫療系統。”
話音剛落,馬邦國立馬反駁道:“醫療體系關乎全縣三十多萬百姓的安全,盲目調查,風險太大,駁回。”
熟悉的駁回,熟悉的場景,這種景象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所有常委皆是冷漠戲謔的看向新來的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