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
車子下了高速后,便接上了等候多時的馬安途。
剛上車,林峰就要給衛煌介紹,卻被后者笑著打斷。
“馬安途,平陽縣上任書記獨子,之前在市里,是武烈與宋浩瀚的頭號智囊。”
“更是有多重身份,律師證,雇傭兵,外科醫師資質,化學教授任職,應該也懂些定點爆破吧?”
聽到這話,剛坐下的馬安途人都傻了,立馬臉色一變。
一把匕首頂在了衛煌的咽喉,眼神如死寂一樣盯著他。
從來沒有一個人將自己的底牌與馬甲摸得這么清楚。
包括林峰也不知道,馬安途居然有這么多層身份。
不過仔細一琢磨,也算合理。
當初剛與馬安途交手時,他是以律師身份出現,后來知道是馬邦國的兒子。
做麻黃生意的,自然懂點化學,又當過雇傭兵。
懂點爆破跟戰地外科醫術也算說的過去。
“這些信息是從哪里泄露的?”
林峰翹著二郎腿坐在中間,并沒有管兩人的摩擦。
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
“全國人往上數三代,都是農民。”
“而我們公司近些年做的就是鄉鎮一級的下沉市場。”
“只要有個名字,就可以從農村查出來祖上的根,按照線索一層層的把信息追過去。”
“畢竟你走過的每個地方,都沒有刻意隱藏過信息。”
“所以花點錢是可以很容易查到的。”
衛煌兩手一攤,笑著說道,言語神態中并沒有什么惡意。
“你是什么人?”
馬安途感覺頭皮發麻,這個人手里到底握著多大的能量。
居然有這種口氣,只要在農村,給他查到你的根,他就能摸清你這輩子走過的所有路。
“人上煌風投公司董事長,目前跟著林主任做事。”
“所以,我們是自己人,這匕首有點鋒利,還是拿走的好。”
衛煌解釋完,捏著馬安途的手,慢慢給挪開。
馬安途這才將目光收回,深深的看了眼林峰。
很想說一句,這種能扒掉別人底褲的人,太危險了。
很容易養虎為患,遭到反噬。
林峰自然看懂了他的眼神,輕微一笑,給了馬安途一個放心的眼神。
然后開口道:“你跟了宋浩瀚那么久,有沒有發現他有宗教信仰?”
馬安途沉思了一會,便搖搖頭說道:“沒有,從不見他戴什么天珠,佛串之類,連玉跟翡翠也沒有過。”
“燒香拜佛之類的就更沒有了,從沒見過。”
聽到這話,林峰與衛煌對視一眼,后者淡淡的說道:“他就是靠這個起家的,不可能沒有。”
“或許是藏的比較深,馬兄弟不知道罷了。”
對衛煌本來就沒好感的馬安途,當即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了。
“我跟了他快十年了,有沒有我不比你清楚嗎?”
面對馬安途的反駁,衛煌也不急,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準確來說,你跟了他八年。”
“退役后,是他安排你去東南亞當的雇傭兵,順便打通麻黃的走私渠道。”
“平心而論,這八年里,你如影隨形的待在宋浩瀚跟前,連兩年也不足吧?”
“這兩年里,你還要分出一半時間,給武烈效命。”
“所以,他有沒有,你還真不一定有我清楚。”
衛煌句句在理,說的馬安途啞口無言。
感覺自己在衛煌跟前,跟沒穿衣服透明。
這對茍活在世的馬安途來說,特別沒有安全感。
如果不是林峰的緣故,他已經對衛煌起了殺心。
“行了,爭論這個沒有意思,宋浩瀚目前人在哪?”
“有沒有,去他辦公室轉一圈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