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他媽在找死…”
沒反應過來的苗路光,結結實實被那條煙砸在臉上。
疼倒不是很疼,但這口氣屬實讓他咽不下去。
一個囚犯,哪怕再特殊的囚犯,是怎么敢對獄長出手的?
他猛的拍了下桌子,蹭的站起來,臉色瞬間煞白。
雙眼冒火的瞪著林峰。
“我不一直都是在找死嗎?”
“你大可用勁手段弄死我,但,你敢嗎?”
林峰不以為然輕笑一聲,身體前傾,針鋒相對的回應著。
如果上面的會議真的在討論自己的生死。
那僅憑一個苗路光還不敢真弄死自己,哪怕這監獄,是他的一畝三分地。
“行,你有種…”
“我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苗路光也沒談下去的興趣了,當即拿起座機,給外面的謝圣杰打了電話。
“苗獄長…”
謝圣杰推開門走進來,老老實實的問了一句。
“把他丟到禁閉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允許放他出來。”
苗路光直接對謝圣杰下令吩咐著,后者當即臉色一變。
在苦窯有個不成文的諺語,寧回監舍挨揍,不去禁閉室享福。
那聽起來平平無奇的禁閉室,也是所有犯人的噩夢。
“知道了,苗獄長。”
謝圣杰回應一聲,深深的看了眼林峰后。
拽著他向外走去…
“怎么回事?獄里一般不會把犯人送禁閉室的。”
剛出門,謝圣杰眉頭緊皺,看向林峰詢問道。
“無所謂,你聽吩咐照做就是了,有能耐把我弄死在這好了。”
林峰并沒有太多懼怕的神情,一臉無所謂的回應著。
但從謝圣杰的臉部表情判斷,這個禁閉室,仿佛很恐怖一樣?
“死,是不可能的。”
“但會生不如死,你們監舍之前那個胡三。”
“在禁閉室沒撐過半小時就服軟老實了。”
“一監從成立以來,在禁閉室最長的時間記錄,也不到兩個小時。”
謝圣杰邊走,邊給林峰講解著禁閉室的可怕。
見林峰依舊不為所動,他接著開口勸阻道:“我不清楚你跟苗獄長之間聊了什么。”
“待會你要是撐不住的話,及時給我說,我去找苗獄長給你求情。”
林峰只是輕笑一聲,淡漠的搖搖頭道:“不用,大不了就死在里面唄。”
見嘴還是這么的硬,謝圣杰也不在多說什么。
帶著林峰離開這棟樓,在監獄七拐八扭的來到一排排小平房里。
還沒進去,便聞到一股滲人的惡臭味。
以及那些平房外墻都快包漿的排泄混合物。
這還沒進去呢,大部分都被勸退了,謝圣杰也不自覺的捂住了鼻子。
“禁閉室就是廁所嗎?”
林峰眉頭皺了皺,雖有點不適,但還能忍受。
“進去你就知道了,有時候頭低下點不是壞事。”
“撐不住記得喊我,我就在門口…”
謝圣杰走過去將一間平房門打開,那股味道,瞬間撲面而來。
比之前還要濃重的多,甚至連眼睛都有些被熏的發酸。
這就是所謂的辣眼睛吧…
而謝圣杰與負責看守這里的兩名管教,已經不約而同的帶上了防毒面具。
林峰下意識想要捂住鼻子,奈何手被銬著。
只能瞇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可味道還不是最滲人的。
屋里矗立著一個不到圓徑一米的透明玻璃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