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痛苦,是為了后面長久的舒坦。”
“這不是欺負,我們只是幫他提前下決心而已。”
“你的存在,對衛青以后,終究是詬病。”
“所以,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
“間諜案過后,衛青進京會正式認祖歸宗。”
“之前也就罷了,沒有認祖歸宗,沒人會說什么。”
“可認祖之后,王家子弟,決不允許與祖上全是間諜的女人,有所關聯。”
“一點,都不行…”
馬安途咬著牙,將本質原因給說了出來。
畢竟他與寧欣,也算老相識了,都是從平陽縣爬出來的。
“但是你們不該欺負他,更不該利用他。”
“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他從平陽縣,是怎么從一個接一個的坑里爬出來的。”
“他活著很累了,而你們這群至親,卻為了自己的私利,裹挾著他,完成你們想要的權力,與地位…”
“在我眼中,你們才是最無恥的…”
“我縱使再跟他如何鬧,我終歸知道他是我孩子爹,是我愛的人,我舍不得傷害他。”
“而曾如萍呢?”
“有想過那也是她兒子嗎,除了利用拿捏他,有問過他累不累嗎?需不需要停下歇一歇?”
“沒有,肯定沒有,包括你們這些下面的狗腿子,也是一樣。”
“把自己的無盡私欲,寄托在他一個人身上。”
“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卻不干一點人事…”
寧欣的幾句話,說的馬安途有些呆滯沉思。
有道理嗎,有道理。
可又感覺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只得無力反駁一句道:“沒有利用過他,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明擺著,你不適合他,如果…”
可話還沒說完,卻被寧欣再次生硬打斷:“好一個順勢而為,這話說的你臉紅嗎?”
“真的沒有利用過嗎?”
“那在國外為什么救我回來,為什么又要給我身份信息,讓我重回仕途?”
“又為什么前段時間,同意他可以把我跟婉清都娶了?”
“他在你們的局內,當局者迷,看不清,我能理解。”
“而我在局外,旁觀者看的很清…”
“鋪墊這么多,不就是利用我,緩和他們母子之間的關系。”
“等一個今天這樣的完美機會,讓他沒有防備,且無能為力的看著。”
“我,被你們一刀斬下嗎?”
“這,還不叫利用,那什么又叫做利用?”
“曾如萍這個女人,心眼多到不會有好下場,我說的…”
“砰…”
寧欣最后一句落下,猛的拍了下桌子。
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馬安途頗為詫異。
這個女人,再也不是幾年前平陽縣的那個花瓶縣長了。
“所以,衛青找了你好幾次,你都沒同意他的要求。”
“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個嗎?”
“你看的很清,也很透徹,可在絕對實力面前。”
“你依舊保護不了你自己,該怎么樣,還得怎么樣。”
“國安最遲晚上十二點會到,一切都將結束了。”
“還剩四個小時,享受為數不多的自由時間吧。”
“別想著跑,更不要想著衛青這次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