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灼:“那你還敢將這法子用在你們大王子身上?”
扶風:“那怎么辦,就讓他這么等死么?不和親了?不談盟約了?大家各回各家?”
譚懷柯打圓場:“再想想吧,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扶風道:“你們且聽我說完,大醫是沒有弄清楚什么樣的血能過,但我之后自己嘗試過,倒是發現了一些規律。”
雖然極力反對,邱老大夫卻難掩好奇:“什么規律?”
扶風:“我也是用兔子試驗,把兩只兔子的血各取一滴出來,看它們是否能相溶,發現能相溶的血就可以過血。”
“這不就是……滴血驗親?”邱老大夫說,“意思就是,病患的至親就可以給他們過血?唔,這樣也合乎情理,畢竟至親通常都是愿意的。”
“啊?你們大宣用這種方法驗親嗎?可我用的是兩窩兔子啊,完全不是一家的,用這個驗親不準的吧?而且,我也試過,真用兔子父母給小兔子過血,也是不一定能成功的,血不一定相溶,即便相溶了,過了血的小兔子也有可能會死。”
“這么說來,風險還是太大了。”申屠灼沉吟。
“你們都不應允?那怎么辦?在這兒看他等死嗎?”
“這……”邱老大夫猶豫再三,看向譚懷柯,“既然公主來了,這位病患是你親兄長,就由你來做決定吧。”
——
譚懷柯心中也很糾結,事關阿伊沙的生死,也事關和親的成敗,她一個假扮的公主,到底不敢擅作主張。
她想了想說:“我需要考慮一下,如果可以,還是想讓王兄自己拿主意。”
扶風無奈:“這我沒辦法,他昏睡得很死,一整天我都沒見他醒過。”
邱老大夫卻道:“老夫可為他施針,或許能令他清醒一陣。”
譚懷柯頷首:“有勞了。”
一炷香后,阿伊沙果然醒了過來。
扶風驚喜不已,偷摸拉著老頭說:“太神奇了,這手絕活能不能教教我?”
因為有外人在場,譚懷柯仍舊謹記自己所扮演的身份,跪在榻前,用陌赫語對阿伊沙說:“王兄,我來了。”
她用麻布包頭蒙面,此時僅露出一雙眉眼。
可阿伊沙看見她的瞬間,飄忽的視線驟然定住,而后緊緊握住她的手,語氣中滿是愧疚與不舍:“阿斕,王兄對不住你……”
下章:原來是舍不得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