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渠長看見她雙腕被綁縛在床頭,外裳都被解了開來,薄紗之下峰巒半露,隨著灼熱的呼吸起起伏伏。
美嬌娘的脖頸中殘留著西境果酒的紫紅與醇香……
嘣地一聲,他腦中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苗渠長撲了上去:“小、小娘子,別扭了,你扭得我要不行了……我這就來救你,我給你把布條解開啊……”
他的確遵守諾言,替譚安芙解開了手腕上的布條。那本是申屠灼擔心迷藥見效慢,怕她追上來糾纏才綁的,這會兒雙重藥效正發揮到了極致,就算解開了,譚安芙也全然沒了反抗的力氣,只能徒勞地推了兩下。
在苗渠長看來,就是美嬌娘掙脫束縛后象征性地欲拒還迎,隨后就順從了。
這下他還等什么,當即埋下頭去,嗅聞著她脖頸間殘留的醇香果酒,如同沙漠中渴急了的野獸,把她當成最為甘甜的泉水嘬飲。
譚安芙頭暈目眩,感受到身上的黏膩,既覺得惡心欲嘔,又覺得有所解脫,到后來自己也沒了清醒的意識,徹底沉淪了下去……
——
另一邊,譚老爺只以為木已成舟。
申屠灼到早上都沒出來,想必是與安芙廝混了整整一宿。那苗渠長待得略久,大概是過足了眼癮,后半夜鬼鬼祟祟地走了,看那神色,該撞見的也都撞見了,收了自己的賄賂,要找他作證亦是手到擒來。
接下來,譚家只要做好準備,就可以去找申屠府“討個說法”了。
想到這里,他揮了揮手,示意譚安芙身邊的丫鬟按計劃行事。
老宅里的仆役年老蠢笨,吩咐的事情都記不全,什么都做得半半拉拉,實在不能讓人放心,所以這些細致周密的活計,還是得讓家里機靈點的下人來干。
天剛蒙蒙亮,那丫鬟奉命來到芙娘子的舊閨房,先將四周的窗戶打開,讓里面的熏香或其他氣味散盡,而后推門而入,收走香爐里紅酥香丸的殘渣,替換成普通的熏香香灰。
這是譚老爺特意叮囑的,要做成灼公子酒后亂性、情難自抑的場面,萬萬不能給人留下把柄,說是他們譚家在熏香里做手腳,親手把女兒送到人家枕邊蓄意勾引。
總之不能留下半點于己不利的證據。
周圍布置得差不多了,那丫鬟來到榻邊,準備將兩人凌亂的衣裳一并收拾掉,那上面殘留的熏香氣味可以用果酒掩蓋,她只需要將屋里的酒瓿踢翻,裝作不小心弄臟了衣裳就行。
可是……怎么只有自家娘子的衣裳?灼公子的呢?
灼公子已經逃走了嗎?何時逃走的?老宅里沒人發現嗎?
她想了想,覺得也沒什么。
估摸著是灼公子醒得早,自知犯下大錯,有心逃避罷了。殊不知自家老爺早就留好了后手,那苗渠長可是個實打實的人證。
丫鬟拉開床帷,見自家娘子已然醒了,正雙目無神地望著天。
她殷勤道:“恭喜娘子,這下可算如愿以償了。”
譚安芙轉過頭,像是才回過神來,倏然爆發出崩潰的哭嚎:“完了!全完了!阿翁!阿翁!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下章:你們栽贓我,還要我替你們收拾爛攤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