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更是將這場“叔嫂不倫”的揭發引到了另一個方向。
秦王接茬道:“哦?還有這等事?各家商號積極參與新商道的開辟是好事,可不要演變成惡意競爭啊。”
又是一番議論紛紛,三言兩語間,大有將那點子小情小愛輕輕揭過的意思。譚安芙急忙看向畢老板,卻見他在這關鍵時刻做了縮頭烏龜,在旁人的連聲詰問中,竟兩眼一翻睡死過去,還有他家娘子,幾次欲言又止,終歸是選擇了不當出頭鳥。
膽小怕事的東西!譚安芙在心里啐了一口,這下只能她自己上了。
眼看眾人轉而討論新商道的事了,譚安芙忽然期期艾艾地跪到庭中,抹著眼淚說:“怪我,都怪我,是我方才情急之下說錯了話,害得畢家娘子有所誤解,才鬧出這檔子事來。”
申屠老夫人扶著額頭,只覺得這芙娘子著實蠢笨惹人厭煩,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給她和衡兒定親。
終于等到她強出頭,譚懷柯差點壓不住唇角。
秦王瞥見譚懷柯神色,不由挑眉,這般躍躍欲試,可見后頭還有好戲可看,于是他順勢問到:“這位小娘子是……”
譚懷柯替她作答:“這位是我阿姊,如今是包家大娘子。”
譚安芙:“……”這時候扯什么包家!存心下她臉面嗎!
“哦,包大娘子,你來說說怎么回事吧。”周問琮和善地問。
“我……我在園中撿到申屠大人不慎掉落的玉玨,便交予了申屠老夫人,之后閑談時說起那玉玨絡子上編的瑟瑟珠與舍妹手串上的一樣……恐怕就是這句話惹得畢家娘子誤會,加上畢老板與舍妹有些生意上的齟齬,才會鬧到這個地步……”
“瑟瑟珠?”有商賈議論道,“眼下新舊商道尚未完全更替,珠寶貨源斷了供,品質好的瑟瑟珠可是極難得的。”
“可不是嘛,我聽說在西境那邊,瑟瑟珠常作為男女歡好的見證吧?”
“好像是陌赫的說法,我還記得秦王殿下與陌赫公主和親的時候,那公主身上戴了好些瑩潤碧透的瑟瑟珠呢。”
“一個編了玉玨絡子,一個做了腕間手串,這申屠大娘子和申屠大人不會真的……”
譚安芙成功將眾人的視線拉回到叔嫂二人的身上。
然而涉事的兩人卻絲毫不見慌亂。
申屠灼想著:難怪她始終不把玉玨絡子還給我,原來是給譚安芙做局去了。
譚懷柯來到申屠老夫人面前,說道:“君姑,小叔的玉玨應是在您這里了,可否借來給親王殿下和在座諸位看看?”
申屠老夫人將玉玨遞給她:“拿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