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在招待室門口鬧了大半天,求著值崗的人,請對方將孟九思喊來。
值崗的兵哥哥:“……”太為難人了。
孟醫生明確表示,不愿再見前妻,他再打幾次電話都無用。
“你走吧,孟醫生不愿意見你。”面容黝黑的年輕同志看著女同志絕望的臉,眼底閃過同情,堅守職責,拒絕了她。
袁琴想拉兵哥哥的胳膊,被躲開。
“同志,你再幫我說一次,就說……就說我想見兩個兒子,求九思準許。”
她眼睛漸漸濕潤,“我的介紹信快到時間了,馬上得回去,我還沒見我兩個兒子呢,我老遠來一回,總得要見過他們才能走,我快……我快一年沒見過他們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長高,有沒有長胖……”
說話間,她卑躬屈膝,一臉懇切。
膚色黝黑的兵哥哥遲疑片刻,終是心軟妥協,“……我最后再說一次。”
袁琴滿臉感激,“謝謝,謝謝。”
青年又去打了個電話,卻被告知孟九思不在。
不奇怪,見到前妻,心情需要平復,沒那么快回去很正常。
“……孟醫生還沒回去,要不你……”
袁琴急切道:“我可以等,我進去等,你等會再幫我聯系一下,拜托你了啊。”
對上她雙眼中的祈求,值崗的小哥哥只得咽下到嘴邊的拒絕。
“我過十分鐘再問,要是還沒在,你別再為難我。”
袁琴忙答應下來,“不為難,我不為難你,我就是想見見我的兩個兒子。”
朝黑臉青年扯了扯嘴角,她轉身進了招待室。
“唉!”值崗兵哥哥嘆氣。
何必呢。
既然舍不得,當初為啥離婚?
現在后悔了,開弓哪有回頭箭啊,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撒?
又過去十分鐘,他再打電話,仍是聯系不到人。
值崗的兵哥投向無奈的眼神。
“沒聯系上,孟醫生應該是不想見你,你走吧,別等下去了,等到天黑也沒用。”他勸說。
袁琴不相信孟九思會對自己這么絕情。
她搖著頭,“不會的,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一定是九思不知道我在等他,同志,你再幫我聯系下,我求你了,我來一次不容易,我還有話要說,你幫我把他找來,你幫幫我,我不能這么離開……”
袁琴很急躁,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能幫的我都幫了,孟醫生不樂意見你,我也沒辦法,我聯系不上他,要不這樣吧,你今天先走,明早再過來?”
這女同志拉拉扯扯地求自己,影響不好,值崗的兵哥哥想先把人打發走。
“……好吧。”袁琴看出對方不耐煩了,不敢把人得罪死,只得暫時退一步。
“那我明早再來,今天麻煩你了。”她說著好話。
見她還算好溝通,青年神情舒展,將她送走。
袁琴鬧出的動靜不小,不少人都知道了。
家屬院議論紛紛。
消息傳到京墨和廣白耳朵。
面對某些好事之人的八卦,大一點的京墨一句話沒說,帶著弟弟找上孟九思。
“爸爸……”京墨欲言又止。
廣白雖小,但也到了能聽懂話的年齡,知道媽媽找來,小朋友眼睛發亮,很容易看出那眼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