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一家子人拉著張齊德和張晉典坐好,心里也慶幸周辰剛出海回來,帶著的有蛤蟆魚和幾條魷魚,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漁獲。
可以做個酒糟蛤蟆魚肝和清蒸魷魚,再煮一碗泥猛魚湯,月餅也做好了,一會上在土灶里燒火烤上。
但總不能都是魚吧?
周母急的額頭直冒汗,眼見周父還在沒眼色的同人家說話,趕緊拍了拍周父,拉他進屋,低聲道:“真服你了,剛才我眼神是使給瞎子看的?別愣著,趕緊去割點豬肉回來。”
“家里沒肉?”
“哎呦,你這成天說的話像是人說的話嗎?真服你了,怎么男人都這個德行?咱們家不過節哪里有肉?還好意思張嘴問這種話?還有之前讓你拿東西,東西擺桌子上就是看不見,非要我進去給你找,離了我,你能干啥?”
周母給了周父背上幾巴掌,拿了錢以后,周父便急匆匆的出門了,先去龐廣聰家借了自行車去鎮上割豬肉去了。
等割了豬肉回來,做了八道菜,酒糟蛤蟆魚、清蒸魷魚、辣炒淡菜、泥猛魚湯、青瓜炒肉、白灼小管、西紅柿雞蛋、?6?8蚵仔煎,還有周父順手買回來的?6?8閩南炸醋肉,湊夠了九個菜。
茅臺酒當晚就開了,主要是家里這會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酒,周辰他們父子三人陪著張晉典父子二人喝了酒。
一瓶茅臺酒幾個大男人喝了也不會醉,張晉典還很有經驗地說道:“周老哥,你知道為啥現在人們都喜歡喝茅臺不?”
“不知道。”
“嗨,其實茅臺酒啊,也就是那回事,你看這味不就是那樣嗎?但是它喝醉了第二天不頭疼,你想那些有錢人應酬不斷,天天晚上得喝酒,第二天醒了說不定還得喝,這不就得喝茅臺嗎?喝別的酒啊,第二天頭疼的厲害。”
“不信啊,你們明天醒來就知道了,神清氣爽,嘿,像沒喝一樣。”
隨后他們又是天南海北的一頓胡扯,周辰知道的東西也多,反正講的也蠻開心,酒足飯飽,周辰便送張晉典父子二人回去,本來要他們留在這里,但是兩個人也沒喝醉,回去也沒有問題。
而且他們自行車上都帶著乙炔燈呢,就在車頭掛著,這會自行車上能掛個乙炔燈,那妥妥有錢人配置。
就像后世開車看見誰家的奧迪車燈一樣羨慕。
蹬著自行車,兩個人就回去了。
周辰他們也回去睡覺去了,今晚都累了,也吃喝盡興了,燕窩的事還是明天再說。
在路上,張晉典卻很精神,他很高興地道:“兒子啊,咱們這關系還真搭對了,我就說能買得起鐵殼船的人,這目光就是不一樣,我有種感覺啊,你這個辰哥說不定將來有大出息。”
“爹你這么看好他?”
“哼,我當了這么多年邊防大隊長,要是看人不準,干脆一頭栽溝里撞死算了,一個村里的漁民今晚和我們說的話,卻都不一樣,我就這么和你說吧,他說的好多話都是很有遠見很有道理的,不得了啊,一個這么偏僻的漁民竟然有這種見識,這真是不一樣,要是換做大城市的年輕人,我還不會這么震驚。”
“我咋沒這個感覺?”
“滾,你要是有這個感覺,你當老子算了,就你這個犟驢,要不是你辰哥救了你,這會估計都成魚糞了,我用不了多少年就退休了,到時候說不定你還得指望你辰哥照應你呢,他啊,肯定能發達起來,既然搭上了線,就常來往。”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張晉典想到今晚周辰說的話,再看看自己這個草包兒子,心里就一肚子氣。
“哦,我知道了。”
張齊德扁扁嘴,當自己爹說的醉話,沒放在心上,倒不是看不起周辰,他心里感激著,純粹就是又犯了犟勁,不服自己老爹說的話罷了,他倒要看看他爹說話準不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