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偉裝作一臉納悶地說道:“問什么話?”
張晉典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有人舉報說你們金沙村和筍島那邊發生了海上的火拼,死傷慘重。今天整個村子都在哭喪,處處都是白布條。”
周洪偉臉色一變,慌忙地站起來說道:“什么?怎么會有這事呢?我們金沙村的人哪有這個膽子,敢和筍島的人火拼?開什么玩笑?張大隊長,這是污蔑啊!”
見周洪偉一副大為震驚的樣子,張晉典笑呵呵地道:“反正那邊舉報了,我們就要來看看。”
周洪偉點頭說道:“這是應該的,哎,筍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心里也難受,唉,你說筍島那邊的人怎么會遇見海匪呀?海匪那邊的人多兇殘!雖然他們筍島的人這些年也無惡不作,但和海匪一比,確實是嫩了很多,畢竟海匪那邊的人才是真正的吃人不眨眼的主啊!說起來,我們村子的船今天碰到了匪船,好多人都受傷了呢!”
另一旁沒有說話的張齊德突然插嘴道:“你們也碰到了海匪?他們說他們和你們金沙村的漁船火拼完之后,那八艘漁船逃在路上,又遇到了海匪,被海匪又搶了兩艘船,殺了三四個人,剩下的幾艘漁船膽子都嚇破了才回來。”
“什么叫和我們金沙村火拼之后只剩下八艘漁船?你看我們金沙村的男人,要膽沒膽,慫得像個狗一樣。怎么可能會干出這種事情?這都是污蔑啊!”
周洪偉氣得一捶桌子,臉都漲紅了。
他皺著眉頭說道:“張大隊長,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筍島那些人欺負我們金沙村的人有多厲害,我們都忍了多少年了。當年生產隊的時候我們就被他們欺負,現在改革了我們還被欺負。我們都處處忍讓了,我們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啊?反正他們就是在污蔑我們!我們金沙村的男人都慫得要死,是絕對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
“唉,別緊張別緊張,我只是例行過來問問,畢竟在海上發生這事又沒證據,誰知道呢?之前你們金沙村的村民說筍島那邊的人搶你們的魚,每次都打得頭破血流,我來了也是沒辦法,只能調查一下,再口頭告誡一下罷了。”
張晉典眨眨眼,意味深長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但周洪偉根本就不順著他的話說,他說道:“反正我們金沙村的人可從來不敢欺負筍島那邊的人,只有他們欺負我們的份!說起來這事我都氣!你說說我們村的漁民一點血性都沒有!要是我年輕的時候,我早就帶著我們村的漁船去和他們干架了!會留著他們欺負到這里?甚至最后他們被海匪搶了,還要把屎盆子扣到我們頭上!媽的!”
周洪偉氣得一個腳踩在椅子上,指天指地地大罵起來。
張晉典趕緊拉著他:“冷靜啊周書記,我們只是來問問話罷了!”
“嫩媽祖的,氣死老子了,塞林木的,筍島這群沒屁眼的東西,就知道污蔑我們,我們今天出海遇到海匪罷了,他們遇到了憑什么把屎盆子往我們這里扣?”
張晉典無奈的道:“周書記,我們來這里不是為了這事,而是筍島那邊的人非要讓我問你們把七星礁的歸屬權給他們。”
“什么七星礁的歸屬權?”
周洪偉眨眨眼道,“他們今天不是被海匪打殘打廢了嗎?那七星礁的魚他們也撈不完,給我們金沙村的撈怎么了?”
“額……就是他們也想去撈……”
“不怕再遇到海匪?就五六艘船逃回去了,再遇到海匪,怕不是筍島的男人都要死絕了,哎,我心里難受啊,張大隊長,活生生的人,咋就沒了這么多啊?我真難受啊!雖然我和筍島那邊人不對付,但是也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啊,你和他們說,千萬別來七星礁了,那邊海匪多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