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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北住宅。
江源系上小青遞來的純白軟玉帶,獨自一人來到府衙,參加晚上的宴會。
“江解元,先在這等一會吧,郭知府、陳縣丞、柳主簿等人,已經出城迎接。”府衙里姓趙的典史引著江源來到會客堂。
江源點點頭,來到會客堂時,發現會客堂里已經有六人正在等候,其中兩人是前些天和他一起巡街的中舉者。
“江解元。”這兩人看到江源,一同起身,拱手招呼道。
江源拱手,微笑回應:“錢舉人,孫舉人。”
其余四人也紛紛起身,跟江源客套起來。
包括江源在內,會客堂里的七人,都是舉人。
簡單客套過后,江源和其他人一起,坐在茶幾旁,靜靜等候。
臨近傍晚。
趙典史招呼眾人跟上,“趕緊跟上,去醉風樓。”
江源和其他六人跟在趙典史身后,年紀稍大的錢舉人好奇問道:“巡察使大人是要住在醉風樓嗎?”
“醉風樓那邊不知何故,聚了許多文人。”趙典史邊走邊說道,“巡察使路過時,也過去湊了熱鬧。”
“醉風樓?”江源眼皮微跳,想了想,決定先保持沉默。
出了府衙大門,江源、孫舉人、錢舉人、趙典史上了一輛馬車。
“巡察使姓李,名叫李景,是御統六年的進士,為人風雅瀟灑,喜歡跟隱士結交。”趙典史介紹道,“這一次,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遮面人,據說是廣陵郡那邊結交的隱士。”
說著,目光落在江源身上,“江解元,知府大人讓你好好準備一下,巡察使似乎提起過你。”
“提起過我?”江源詫異。
趙典史笑道:“你是廣陵郡今科解元,當今整個廣陵郡最閃耀的人物,哪個文人不會提你一兩句?”
“僥幸罷了。”江源謙虛道。
“不管是不是僥幸,宴會上,估計需要你同桌作陪,到時候別露怯。”趙典史說道。
“好。”江源點點頭。
孫舉人、錢舉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來到醉風樓外。
江源跟著趙典史走進酒樓大堂,發現大堂里的客人,要比過往多很多,并且多是書生文士。
抬眸望去,三幅熟悉的水墨畫懸掛在大堂上空。
“玉郎,這邊。”
知府大人的聲音從二樓響起。
江源轉頭上望,看到知府郭士楷正和一名中年文士站在二樓的廊道上。
“上去。”趙典史低聲道。
江源微微頷首,邁步走上樓道階梯,和趙典史等人一同來到郭知府附近。
“知府大人。”包括江源在內的一眾舉人齊齊招呼道。
郭知府上前一步,拉住江源的手臂,微笑著向中年文士介紹道:“李大人,這位就是廣陵郡今科解元,江源江玉郎。”
“玉郎,果然人如其名。”中年文士打量著江源,稱贊說道。
“李大人謬贊了。”江源謙虛道。
“這三幅畫,都出自你之手?”中年文士好奇問道。
江源掃了眼大堂上方懸掛著的三幅水墨畫,輕輕點頭,解釋道:“學生家貧,想為來年春闈,籌點路費。”
“選你做解元,果真沒選錯。”中年文士看向水墨畫,輕聲感慨。
一旁的郭知府笑道:“玉郎,這位李大人是你的真老師。
這次鄉試,廣陵郡前三甲的試卷,一眾閱考官無法決出誰的文章最好,最終是李大人看了你的文章之后,親自敲定你為今科解元。”
“多謝李大人提攜。”江源道謝,徹底明白這個解元是怎么來的了。
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