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說,你親吻了左千戶的夫人?”
…
話音落下,大殿為之一靜。
左林臉頰微僵。
坐在大殿右側的鰲巢,微微瞇眼,狀似無意的掃了眼梁皇。
江源忍不住抬頭,看向梁皇。
親吻裴婉君……這消息應該沒傳開吧?
“誣陷。”江源義正言辭,“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當時情況危急,鰲三公子意欲奸淫左夫人,我所做唯一唐突之舉,就是在對戰鰲家那些黑衣武士的時候,為了保護左夫人,攬住了她的腰。
除此之外,我問心無愧。”
“胡說八道!”鰲巢站起身,大步走向江源,冷喝道,“小雜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我兒,真當本將軍不會發飆?”
恐怖攝人的煞氣,彌漫在整座御書房大殿。
“鰲愛卿…”梁皇皺眉喊了聲。
鰲巢面無表情,右手出現一柄幽黑長刀。
梁皇、左林臉色盡皆大變。
一旁的趙振忠咬著牙,雙拳緊緊握著,臉色變幻不定,豆粒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冒出。
“大膽鰲巢,這里是御書房,你敢動刀?”江源怒目冷喝。
“鰲愛卿,你在干什么?”梁皇臉色陰沉。
“清君側,誅奸佞!”鰲巢冷喝一聲,手中幽黑長刀直直劈向江源。
江源反應極快,身影向后一閃,堪堪避開。
大殿地板上,出現一道幽黑的坑洞。
“鰲大將軍,這里是御書房!”左林臉色沉冷。
“你要阻攔本將軍?”鰲巢冷冷盯向左林,余光瞥到趙振忠。
“陛下在此,鰲大將軍,還請收刀。”左林沉聲道。
“既然知道陛下在此,那你就好好保護陛下。”鰲巢聲音淡漠,手中長刀再次指向江源,“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構陷我兒,你犯了欺君之罪,本將軍替陛下,斬了你這奸佞!”
江源右手在腰間輕輕一拂,手中亦浮現一柄黑色長刀,同時刀柄迅速彌漫出黑色物質,頃刻之間,密布在江源周身,形成一身鎧甲。
“不太對勁,這人居然就這樣看著?”江源心生警惕,盯著鰲巢,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自己取刀覆甲的速度雖然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但終究需要時間。
正常來說,面對殺子仇人,鰲巢應該直接出手才對。
“你們…”看到江源也堂而皇之的取出了兵刃,梁皇怒不可遏,顫抖著手指,指著江源、鰲巢兩人,氣的說不出話。
“江源,你在御書房身懷利器,是要行刺陛下嗎?”鰲巢忽然暴喝,同時幽黑長刀直直劈向江源。
“不妙。”江源臉色發冷,雙手握住刀柄,猛然劈向襲來的幽黑長刀。
“鏘……”
激烈的鏘鳴聲響起。
仍和昨晚詔獄的交鋒一般,江源后退一步卸力,鰲巢紋絲不動。
“昨晚,你隱藏了實力。”鰲巢微微瞇眼,冷笑說道。
“彼此彼此。”江源臉色如常,心里的警惕變得越發濃郁。
“如果你能再接本將軍兩刀,本將軍或許會饒你一命。”鰲巢淡淡說道。
話音落下。
幽黑長刀再次劈向江源。
江源提刀抵抗,心中警惕越來越強烈。
強者間的戰斗是要一刀一刀砍?
腦海回憶起白素貞偷襲黑山老妖的場景,江源確定,對面的鰲巢,絕對還存了別的心思。
在這方天地,真正的高手對決,應該像白素貞偷襲黑山老妖那樣,出手果斷迅猛又源源不斷,絕對不會留給對手任何反應的空隙。
“難怪敢持刀行刺陛下,你的力量確實大的可怕。”鰲巢冷冷說道,隨后果斷劈出第三刀。
這一次,刀鋒上彌漫著恐怖的黑色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