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麻呂把手銬和腳銬穿戴完畢之后,輝夜佑介又走回到紅木框牢門前。
正如先前所說,他沒有去檢查君麻呂的手銬和腳銬,而是直接拿出鑰匙將紅木框牢門上的大鐵鎖打開。
不遠處的輝夜毅見此情景,他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猶豫了一會兒之后,輝夜毅正要開口說些什么,不料卻被輝夜佑介上前打斷。
“毅,你就在此等候吧,明天刀義大人對你另有安排。”
言罷,他還悄悄地向輝夜毅使了個眼色。
輝夜毅雖然無比疑惑,但與輝夜佑介多年搭檔,他多少也能明白一些對方的用意,“可能這也是刀義大人的意思吧。”這樣想著,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另一邊,君麻呂推開紅木框牢門,拖著沉重的刑具,發出哐哐的聲音,他慢悠悠的從牢房里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用謹慎的目光,凝視著君麻呂。
君麻呂仿佛就像是一頭出籠的野獸,哪怕沒有去刻意表現什么,身上似乎也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就在大家凝神觀察的時候,輝夜佑介出聲,打破了略顯靜謐的氣氛。
“大人,君麻呂已經帶出來了。”
他面向年輕首領,輕聲提醒。
年輕首領的注意力,從君麻呂的身上,轉移到輝夜佑介的身上,“你去前面帶路,先下山再說。”他如是命令道。
輝夜佑介接過輝夜毅遞過來的火把,他當先走出了山洞。
緊接著,君麻呂很自覺,他跟在輝夜佑介的后面,排在縱隊的第二位。
后面則分別是那位年輕的首領,以及年輕首領所帶來的兩個嘍啰。
那三個人,每人手中也握著一個火把。
天很黑,晚上的霧氣格外的濃郁,這讓下山的路充滿了坎坷。
一路磕磕碰碰,山間小道越走越窄。
霧氣越來越大,一路往山下走的五個人,間隔只有兩三米,雖如此,卻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火把的光芒。
跟在后面的人,甚至連前面人的身影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大約走了一刻鐘,山間小道開始漸漸變得寬敞起來。
好像是老天故意作怪,因為與此同時,山間的濃霧也開始漸漸消散。
雖然霧氣沒有完全消散,但是能見度卻是比剛才提高了不知多少倍。
眼看小半個山頭即將走完,卻不料中間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君麻呂突然停下腳步,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再往山下行走。
年輕的首領就跟在君麻呂的身后,此時,幸好能見度還算高,因此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如果像剛才那樣,在狹窄小道的時候,又有那么密集的大霧,君麻呂也像現在這樣突然停下腳步的話,年輕首領免不了要與其發生碰撞。
再看看這陡峭的絕壁,如果發生碰撞,那么很可能就會跌落下去。
單單假想一下,都覺得心驚膽戰。
年輕首領對君麻呂突然停下的行為,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
“君麻呂,你要做什么?!”
他大聲呵斥,宣泄心中的不滿。
君麻呂連頭也沒有回,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大人,非常抱歉,我想去趟洗手間。”
年輕首領聽言,頓時又氣又惱,“這里哪有廁所給你上,別耽誤時間,趕快走!”他再次高聲呵斥。
然而君麻呂就像是中了束縛術,他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