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刀義咬破手指,他用鮮血在封印卷軸上畫出符文。
大約耗費了十分鐘的時間,符文繪畫完畢。
輝夜刀義開始結印。
子—戌—酉—未—午……
“死靈封盡!”他輕喝一聲。
頓時,有黑色的煙霧從君麻呂的傷口處散出,并緩緩流入封印圈中。
沒過多久,封印完成,輝夜刀義連忙卷起卷軸,并將卷軸上的繩帶系牢。
雖然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但是從他額頭滲出的密汗可以看出,進行死靈封盡,似乎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稍稍緩了一口氣之后,輝夜刀義對君麻呂說道:“你身上的死靈之氣已經被我全部封印了,只不過……”
他忍不住多看了君麻呂幾眼,“剛才和輝夜毅的戰斗,你的腹部被傷到了大動脈,死靈之氣雖然會侵蝕你的身體,但是可以壓制你血液的流失,現在沒有了死靈之氣的壓制,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這樣說著,他的臉上還露出了惋惜之色。
君麻呂聽言,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了看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觸碰到了流淌到地面的粘稠血液。
與此同時,他感到力量和溫度快速從體內流失。
“我剛才又恢復了一點查克拉,”君麻呂開口了,他的聲音依舊微弱,但與剛才相比,顯然已經好了很多,“控制骨芽細胞,形成類似于動脈皮層的血管,對受損的動脈進行修補,應該就可以阻斷血液的流失。”
輝夜刀義聽言,他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君麻呂所說,理論上是可行的。
但是實際操控上,卻是難如登天。
動脈皮層有多薄,血管有多細,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如果對骨芽細胞的控制沒有達到入微的境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從君麻呂剛才的言行所知,其人應該也知道這件事的成功率不大。
然而現在的情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輝夜刀義的心情十分復雜,他可能是唯一一個比君麻呂本身還不想讓君麻呂死的人。
君麻呂也不再多話,他開始控制查克拉,操縱骨芽細胞。
大動脈修復,作為內部醫治手段,根本無法從體表外部看出變化。
幸而,這種內部醫治手段,也不完全是無跡可尋。
起碼從輝夜刀義的角度來看,君麻呂腹部傷口的血流,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緩變少。
輝夜刀義一顆提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一些。
可是,還沒等他完全放松。
君麻呂的身體又發生了變化。
或者準確的說,就在君麻呂的腹部血流即將止住的時候,他突然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是因為鮮血嗆到了喉嚨里……
若是普通的咳嗽倒沒什么,但君麻呂一咳嗽,他才剛剛修復的動脈皮層,立刻發生破裂。
隨即,他的鮮血止不住的飆了出來。
仿佛一股紅艷艷的噴泉,讓人看了感覺無比揪心。
輝夜刀義緊緊咬著腮幫子,他似乎有心幫忙,卻根本無從插手。
君麻呂好像也有點慌了,眼看自己的鮮血快速地從體內流失,他心里很清楚,那流失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的生命精元。
時間也顯得越發緊迫起來……
君麻呂連忙調整心態,他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