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越想越困,眼看盒子一時打不開她那股興奮勁也過去了,就想上床好好睡一覺。
可一看旁邊還在嚶嚶嚶的女鬼,又覺得有點不妥。
鹿呦走上前去,拎著女鬼的頭發,無視女鬼滿臉問號的眼神,從窗戶外面探出腦袋看了看隔壁,眼看隔壁的窗戶也還沒關上,她一用勁就把頭顱扔了進去。
既然是他師父,那就讓他自己好好消受吧。
“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鹿呦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
早上,鹿呦是被隔壁發出的尖銳暴鳴聲吵醒的。
“鹿呦!是不是你把我師傅扔我床上的!!”
烏林頂著雞窩頭,光著腳只穿著中衣,蹬蹬地來到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臉色煞白地質問道。
那模樣一看就是受到了過度驚嚇。
畢竟任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顆陰森森的頭顱懸掛在頭頂能不驚悚,哪怕是他師父也不行!
鹿呦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你說的這是什么虎狼之詞,我只是把她送還到了你房間里,可沒送到你床上。再說了,她不是你師傅嗎?你還害怕你師傅啊?”
烏林語塞。
害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種強烈的視覺沖擊也是很恐怖的好不?
“昨晚是不是你讓你師傅出來嚇我的?”鹿呦翻身下床,遞了個眼刀過去。
“咳咳,沒有的事。我師傅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你房間里。”烏林摸了摸鼻子一陣心虛。
“你師傅叫什么?怎么會變成那副鬼樣子?”
說起昨晚那個女鬼,可不是一般的慘。成了鬼不算,連魂身都丟了,只剩下了一個頭顱,連鹿呦這個凡人都可以隨意欺負兩下。
卻見烏林霎時變了臉色,避而不答道:“她叫束雪,現在失去了所有記憶,智商大概和七八歲的孩童差不多。昨晚估計也不是故意嚇唬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鹿呦“哦”了一聲,識趣地閉嘴沒有再問。
不一會兒,等鹿呦簡單梳洗一番后,烏林帶著她去街上吃了碗陽春面算作早餐。又帶她去墨寶坊里重新買了幾刀新紙,然后一股腦地塞進鹿呦手里。
“好了,這些接下來都是你的工作。你好好寫,寫完我再來幫你潤色。”
一瞬間,鹿呦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被老板無情壓榨的社畜時候。
怎么說呢,痛苦中又有點懷念?
烏林卻是滿面笑容,他個子極高,眼角有一道淺淺的十字疤痕,嘴角叼著一根草桿,有幾分痞氣卻又瀟灑。
他摸了摸腰間的牛皮袋,掏出了一把鑰匙:“這個給你,自個兒回去吧,我再去青云宗山門口轉轉。”
鹿呦接過鑰匙:“你寫的那些東西不會都是從山腳下打聽到的吧?”
“不然呢?”
“可是青云宗的門規好像規定了弟子不得向外透露宗門信息啊?”
“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有我烏林出馬,哪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
烏林取下嘴里的草桿,順手掏了掏耳朵:“再說了,你知道的宗內消息不也是你哥哥給你講的?不也沒怎么樣嗎?”
說的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