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心里對他扎扎小人就能爽到,要是看到他被虐打,豈不是要爽飛?
不行,這種好事她怎么能錯過呢!
眼看陳最起身御劍離開,鹿呦壞壞一笑,扯了扯云晨的袖子:“師兄,戒律堂執罰咱們能去看嗎?”
云晨有些納悶她突如其來的興奮:“可以是可以,不過——”
卻見鹿呦眼睛一亮,“走走,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云晨眉梢一挑:“熱鬧?”
糟糕,忘記云晨和陳最關系極好,應該不會樂意看他被罰。
鹿呦打了個哈哈,“我是說……我還沒見過戒律堂是怎么罰人的呢,想去看看,好讓自己引以為戒,以后絕不犯錯!”
她說的大義凜然的樣子,又睜著小鹿般的眼睛對他眨了眨,云晨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脫口應了她一聲好。
“師兄真好!最最最喜歡師兄了!”
鹿呦高興起來,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走,云晨任由她拉住,眼中卻泛起一絲迷蒙。
最喜歡么……
——
戒律堂,行刑臺。
鹿呦到了之后才發現,來的人居然不少。
按理來說,陳最作為首席大弟子,宗門怎么也會顧忌一點他的顏面,不會把這件事情大肆宣揚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導致好多弟子都知道了,雖然有些一知半解,但是不妨礙他們過來觀看。
當然,這里面的人大多數還是仙尊和長老們的徒弟,細眼看去還有一些熟面孔。
云晨并沒有帶她挨的太近,而是落在了邢臺邊上的環形長廊中。
不巧的是,另一頭竟也站著陳煥枝和沈仲蘭,看她們倆還舉止親昵的樣子。
鹿呦對此也是蠻佩服的,也不知道沈仲蘭給陳煥枝灌了什么迷魂湯,自己哥哥都被害這樣了,還能半點不介意。
鹿呦拉著云晨站遠了一點,不想沾染是非。
她就來看個熱鬧,這個顛婆應該不會再發什么瘋吧?
鹿呦心里清楚,背后害她的人絕對是沈仲蘭,但她手段巧妙,身份又高,真要追究起來,她也不過在陳煥枝面前閑聊搬弄幾句罷了,是陳煥枝自己腦子不清楚做下了錯事,與她何干?
這么陰著來,鹿呦還真是暫時拿她沒什么辦法。
只不過……
鹿呦笑了笑,沈仲蘭確實是完美隱形了,但她最喜歡的人可就要被鞭打責罰了,也不知她心里會有什么感想呢?
沈仲蘭和陳煥枝自然也看到了鹿呦,只不過站的稍遠,看不清她的表情。
陳煥枝眼中閃過憤恨,切齒道:“都怪這個狐貍精,要不是因為她,我哥哥怎么會被罰?”
聽到這話,沈仲蘭停駐在鹿呦身上的目光緩緩轉過來,冷凝在陳煥枝臉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誚弧度。
要不是你太蠢,又怎會被人抓住把柄?還害的你哥替你背鍋?
想到上次陳最來找她說的那些絕情冰冷的話,沈仲蘭心里就是一恨,這個蠢貨被發現就算了,居然還把她的名字抖了出來!
眼底陰霾一閃而逝,沈仲蘭低下頭無可奈何一笑道:“這種話以后可莫要再說了,鹿師妹現在已經是清羽師尊的徒弟,連云晨師弟也對她另眼相待、青睞有加。要是被他們兩聽到你這么說她,肯定繞不了你。”
她越是這么說,陳煥枝就越是怒火難遏:“聽到又怎么樣?好歹我也是陳家的二小姐,難道他們還能為了這么個來自凡界的泥點子不顧陳家的面子對我動手?”
她說著又朝著鹿呦狠狠剮了一眼,恨恨道:“也不知道這小狐貍精使了什么手段才被清羽師尊收為了徒弟!”
她這眼神又兇又狠,連遠在另一角的鹿呦都感受到了,她心里無語至極。
不是吧,她這輩子連話都沒跟陳煥枝說過,就又被恨上了?
這人出生的時候是不是腦子被驢踢過?
無語歸無語,熱鬧還是不能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