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往自己嘴里送,又停了下來。
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扒開了他的衣服,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見血雖然漸漸止住,傷口卻仍舊猙獰,鹿呦小臉一垮,把最后的花瓣連同花蕊一同塞進了他嘴里。
“行了行了,你的,都是你的,我不要就是了!”
她認命的卷起褲腳,打算自己處理一下傷口,手臂卻突然被猛地一拽。
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眼前的人身材很瘦,肋骨清晰,明明看起來沒幾兩肉,肌肉卻宛若銅墻鐵壁一般,正好撞在鹿呦的鼻子上,疼的她差點沒哭出來。
鹿呦捂著鼻子,眨掉了一滴淚,沒好氣道:“你干嘛啊你?!”
醒了就醒了,怎么還搞這一出!!
見她這樣,云義的眼閃過一絲迷蒙,他剛醒,沒能控制好力道。
他緩了緩神,垂下了眼眸,輕聲開口:“為何要救我?”
久不說話的緣故,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和低沉,音色卻仍舊好聽如玉碎。
鹿呦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是你先救我的嗎?我只是投桃報李罷了。”
云義怔了一瞬,鹿呦這會兒還被他箍在懷里,別扭的姿勢讓她有些難受,她扒著他的肩膀欲要站起來,被他用手掌輕輕一壓,又壓了回去。
她有些生氣了:“云知還你先放開我啊,你壓我腿了!很疼的好不好?”
他沒有依言照做,反而是抱著她轉了個姿勢,使得她身子半倚,斜靠在了他懷里。
這樣舒服是舒服了,但是他那張十分具有沖擊性的臉卻近在咫尺,甚至只要她一抬頭,嘴唇就能擦到他的臉頰。
鹿呦驀然紅了臉,啐罵道:“你有病啊你,你、你抱著我干什么?”
云義卻低垂著眼,手指撫上她剛剛劃破的小腿,輸出了一道溫和的靈氣進去。
原來是為了給她治傷,不過治傷也不用非要抱著吧……
鹿呦心中腹誹,卻突地聽到頭頂傳來低涼的聲音:“【云義,字知還,乃青云宗四大仙尊之一。其人長相甚麗,主劍修,修殺道.....】,你寫的確實一字不差。”
他頓了頓,低頭看她,似笑非笑:“可這世上,知道我字的,卻只有寥寥幾人。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鹿呦背脊發涼,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什、什么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字、知還?”他挑了挑眉,唇角微勾,“嗯?”
……
什么叫做開口跪,鹿呦算是明白了。真恨不得把他那張嘴毒啞了的好!
她怎么知道的?還不是他親口告訴她的??
但是,她是真不知道他的字只有幾個人知道哇。
鹿呦有點欲哭無淚。“我、我聽別、別人說的……”
他輕笑了一聲,語氣幽幽:“聽誰說的?”
鹿呦將頭徹底埋了下去,聲音悶悶:“忘記了!你能不能別問了!!”
早知道就應該把他扔在那片林子里去喂野獸,她是做了什么孽,非得把人背到這里來讓自己受罪。
見她惱羞成怒,云義也不再開口。
結合之前聽到的一些只言片語,他隱約猜到了幾分,只是有些好奇,在她所謂的‘前世’里,自己到底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不過,從她的語氣神態乃至眼神,都遮掩不住的驚懼來看,應該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所以,在她的心里,他只是一個令人覺得恐懼的存在?
云義微微瞇了瞇眼,意識到這一點后,他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
“那個……”
鹿呦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又觸電般的縮了回去。
這人的衣服剛剛被她解開,現在半敞著,露出幾塊堅實又不僨張的薄肌,然后她還離的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