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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回去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云晨他們三個,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甚至還多多少少見了點血。
她目光驚詫,“你們這是?”
烏林捂了捂腫起半邊的腮幫子,指了指旁邊的幾個傀儡,眼神十分幽怨。
原來云義只給他演示了幾道劍招,也不管幾人是不是學會,便召了三個傀儡和他們一對一的對打。
根據三個人實力的不同,那三個傀儡的實力也不同,但總歸都是壓了三人一籌,所以無論他們怎么打都打不過。
這一下午,挨揍的時間倒比練劍的時間還多。
烏林看著就很凄慘了,秋允之一個女孩子竟也好不到哪兒去,但要論最慘的還得是云晨。
主要是他揮劍揮的最快,也最狠,練招的時候跟不要命似地往前沖,自然而然也就被揍的最慘。
鹿呦一眼忘去,差點沒認出來那個眼圈青黑,嘴角帶血的人是她清秀俊美的師兄。
向元靈見她過來,一臉心有余悸地挽上鹿呦的胳膊,聲音帶了點驚恐,“呦呦,我覺得我可能不是練劍的料……要不你幫我跟清月師尊說一聲,就說我明天有事,就不來了!”
術業有專攻,向元靈看易理都覺得津津有味,唯獨捧著那本劍譜沒一會兒便想打瞌睡,抓著頭發看了一會兒,實在是沒忍住,又偷偷跑回去看他們練劍。
只是這一看,差點沒看出心里陰影來。
三個人被揍的凄慘如斯,她一想到今后自己可能也要來上這么一遭,便覺得頭皮發麻。
鹿呦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別說向元靈了,連她看了都有幾分發憷。
她又看向云晨三個,“那你們呢?明日還來嗎?”
“來!”
三個聲音斬釘截鐵,竟是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口。
雖然被打的凄慘無比,可進步無疑也是神速的,這般變強的機會怎能錯過?
烏林本就對之前老是讓鹿呦陷入危險境地而耿耿于懷,巴不得自己多強上幾分,以后便能多護她幾分。
云晨的想法和烏林不謀而合,而且他本身就是劍修,對于劍道之術更是近乎癡迷。以往練劍雖有宗門長老指導,卻到底不如云義這個劍道魁首一言半語來的精煉準確。
秋允之的想法則很簡單,她想變強,找到十八年前殺害秋家滿門的兇手,然后手刃仇人。
鹿呦看著幾人先是嘆了口氣,心里有些埋怨云義這廝不知道輕重,可轉念一想,他教自己的時候似乎也沒手下留情,便知道這應該就是他教導弟子的方式了。
見他們實在是慘,鹿呦也沒急著走,反而拉著幾人在旁邊的石凳坐下,一一給他們上藥。
鹿呦看著秋允之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她動作輕柔,眼中帶著疼惜,吹了吹她掌心的傷口,“疼不疼啊允之?”
秋允之眼中泛起暖意,鹿呦是她到青云宗以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這么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早就對她敞開心扉,將她納進了心底。
她身負血海深仇,從小便被教導,嚴于律己,不得懈怠,可到底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從前被叔伯約束著養成了冷淡的性子,內心卻仍舊渴望著能夠有朋友相伴。
她微笑啟唇,“不疼的。”
烏林卻從旁邊探了個腦袋,“她不疼,我疼,你待會也幫我吹一吹唄。”
向元靈插話道:“吹你個大頭鬼啊,人家允之一個女孩子都沒喊疼,你一個大男子漢喊什么疼?”
烏林挑了挑眉,“男子漢怎么了?男子漢就不能疼不能喊了?大家都是血肉之軀,會疼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