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可她眼里剛剛浮起疑惑,身子便是一沉,天暈地旋間,她已經被這人壓在了透明的蓮花法器上。
墨色的發垂在頸側,撩起酥麻的癢意,他鉗著她的雙手帶過頭頂,以一個絕對禁錮的姿勢將她圈在身下。
他離的那么近,近到纖長如翼的睫羽都垂在了她的眼瞼,雪紅色的眸子宛若森然的炬火直直探進了心底。
她失神片刻,下意識張開唇瓣想說什么,心跳卻先一步紊亂。眼里頃刻漫起了慌張,她抬手去推他,受傷的手臂卻傳來尖銳的疼痛。
鹿呦臉色一白,不自覺地咬著唇,溢出一聲痛吟。
他眼神漠然地看著她,滂沛的靈力卻如涓涓細流從手腕筋脈處緩緩流淌進她的身體。
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喑啞,“我確是做了個噩夢,夢里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子,可后來她卻在我懷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喜歡……
等等,喜歡?
鹿呦微微睜大眼睛,這人做的夢怕不是假的、被人篡改過吧?
他能喜歡她?他明明就是看中她無垢之體的體質,把她圈禁起來作為自己的私有爐鼎,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喜歡?
也是,好歹也相處了好幾年,哪怕是養一只鳥也會有幾分感情。他說的喜歡,大抵也就是對寵物的那種吧。
鹿呦敷衍的笑,“那還真是慘絕人寰哈。”
死的是她,他慘個鬼啊,拍拍屁股再納一個新寵姬不就好了?不過后來的人未必有她這么完美的體質,他傷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云義瞇了瞇眼,瞳孔微沉,晦澀不明地看著她,“你覺得夢里的那個女子會是誰?”
鹿呦頓住,“這……一個夢而已,何必當真。”
“是嗎?”嘴角牽起微諷的弧度,他伸出手指撫上她秀美的脖頸,帶起輕微的戰栗,“我想來想去,我所認識的適齡之人,怕是只有你一個……”
鹿呦還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此時感受到冰冷的指尖摩挲在皮膚上,不禁心底發毛,她下意識偏過頭,想離他遠一點,卻又在下一刻被人擒住下顎,掰了回來。
“我最后再問一遍,”手指微微用力,他繃緊了嘴角,聲音低冷,“夢里的那個女子當真不是你嗎?”
她抿了抿唇,“不是。”
“不是,”
還是不愿意承認啊……
他闔了闔眼,喉嚨艱澀地滾動,心底的戾氣幾乎再也抑制不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指尖微挑,解開了她的衣帶。
鹿呦猝然怔住,隨即怒不可遏,“云知還,你——”
未盡的話語盡數淹沒在暴戾的親吻中,他一手扣著她的腦袋,一手撫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唇齒微微用力,便撬開了嫣紅的唇瓣,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的攝取著她所有的氣息,用力地探索著每個角落,他手掌輕輕一握,她便躬了躬身,泄出嬌軟至極的輕吟。
臉色紅欲滴血,她微微揚起下頜,濕潤帶霧的眸眼里全是惶然無措,因為親吻地過猛,嘴角甚至滑下一縷銀絲,她幾乎快要被他全然淹沒,他卻在她差點窒息那一刻,緩緩放開了他。
溫熱的鼻息擦過紅透的了耳尖,他張開唇瓣裹住那圓潤的耳垂輕輕含了含,便見她全身一顫,帶啞的低笑倏然響起,“這樣還要否認嗎?阿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