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這樣了,還齜著個大牙樂,樂什么呢你?”
烏林瞥她一眼,將玉牒遞了過去,認真道:“以后我送給你的東西,都不許再送給別人,知道了嗎?”
“那當時不是權宜之計嗎?”鹿呦無辜地眨了眨眼。
烏林撇嘴哼了一聲,問她,“手臂怎么樣了,還疼嗎?”
鹿呦抬起手左右搖了搖,抿嘴笑道:“不疼了,昨晚……云師叔幫我輸了一點靈力,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有那么好心?”烏林皺著眉,一臉狐疑。
鹿呦聳了聳肩,“畢竟也是師叔嘛。”
她也不知道云義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以前,她最怕的就是他想起來,然后又把自己抓回去關起來,可昨晚他的態度好像有點奇怪……
“哦對了,還有這個,一起收好。”烏林從乾坤袋里掏出了一顆瑩光閃爍的珠子塞進了她的手心。
“南海鮫珠?”鹿呦一臉驚喜,“我差點把這個寶貝給忘記了!”
隨后又有點惆悵,若是昨晚手里捏著這個,就不用被云義那廝……
想到這里,她咬著牙,臉頰微微發熱,只覺得昨晚那一巴掌實在是打的太輕。
“你顧首不顧尾的,我可不得給你擦屁股啊?”烏林刮了刮她的鼻尖,沒好氣道。
鹿呦不好意思地笑笑,“當時情況緊急,就給忘了……”
“情況緊急?”想到這個,烏林就是臉一沉,他抓著她的胳膊微微用力,“云晨那狗賊,那天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烏林當時沖進去的時候,場面一度混亂,雖然沒瞧見云晨具體做了什么,但鹿呦衣衫不整地被他抱在懷里,卻是不爭的事實。
提到這個,鹿呦的臉又是一紅,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當時為了救他,要放血,所以我也跳進了池子里,可后來他被魔氣影響失去了神智……”
她哪敢說實話,只怕說了,兩個人又要打一架。
“放血?”烏林聲音拔高,“為什么要放你的血來救他?”
鹿呦嘆了口氣,“這就是我昨天不知道怎么開口跟你說的事了。”
烏林:“?”
鹿呦低下頭,聲音弱弱,“穆肖說,我是無垢之體。”
烏林疑惑:“無垢之體是什么?”
鹿呦囁喏著唇,難以啟齒,半晌才憋出一句,“就是……天生爐鼎,可滌瑕蕩穢,助人修行……”
烏林瞪大眼睛,驚怒交加,“所以你們倆——”
“不是!”鹿呦見他誤會,連忙解釋道,“不用雙修,用我的血也可以,所以當時為了救他,我才會跳進水池里放血。”
她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幾不可聞。
這話跟自己的哥哥說,真的是過于羞恥,但她沒準備瞞著烏林,烏林于她來說,就是再親不過的親人,她瞞著誰也不會瞞著他。
烏林緩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只是呦呦怎么會是這個體質呢……
他耳根微微發紅。
烏林生了一雙極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翹,臥蠶很深,看人時總是含著一抹笑意,因著眼角十字刀疤的緣故,又帶了幾分痞里痞氣的味道。
此刻他眼神頗為尷尬無措,大大的瞳仁簡直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好半天才撓了撓頭道:“那這個對你可有什么影響?”
“影響?”說到這個鹿呦也是沮喪,“你說有什么影響?若是被人發現了,估計想方設法也會把我抓去做爐鼎吧。”
前世的云義不就是嗎?這一世,她可不想再重復一次這種經歷,所以怎么掩蓋身上的香味,這真的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聽到這里,烏林臉一白。
體質是一回事,她還長得這么好看,是個男人見了都沒法不動容,要是再知道她是什么無垢之體,那還了得?
心里涌起濃濃的憂慮,烏林眉頭皺的死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這件事,云晨知道嗎?”
鹿呦緩緩點了點頭。
烏林眉毛一立,氣的不行,“你怎么什么都告訴他?”
鹿呦一愣,“他是我師兄啊。”
“他是你師兄,可他也是個男人!”烏林咬著牙,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