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衡彎就是處在黟陽城里的一處異界空間,是你們南境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場。
里面大大小小的拍賣行、交易所得有二十多個,朵云軒就是其中最大的那個。
很多人到黟陽城就是為了這朵云軒而來,但是大家只知道它神秘,卻不知道整個玉衡彎包括朵云軒都掌握在一個人手里,那個人就是你眼前看到的這個人。
這事,幾乎沒人知道,我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小時候被我父皇帶來玩過,瞧見過他一次。
但那都是兩百年前的事了,至于現在是何光景,我就不曉得了。”
“兩百年前?這人活了這么久?”云晨蹙了蹙眉,“怪道修為如此之高。”
“可不是嘛?”姬懷朔不無感慨道,“我十幾歲見到他的時候他就長這樣,如今我的尸體都飛灰湮滅了,這人卻連一根白頭發都沒長,真是讓人嫉恨!”
云晨問道:“所以,他究竟活了有多久?”
姬懷朔道:“這我哪兒知道?這人神秘著呢,我估摸著沒有三四百年也有五六百年。”
云晨磨了磨牙:“活了這么久,竟還為老不尊!”
姬懷朔一陣無語:“不是,大家都是修士,活的久點不是正常嗎?你咋還帶年齡歧視的?”
云晨沒理他,他一錯不錯地看著前方兩人,抓著劍柄的手緊的繃起青絡,“你覺得我有幾成把握打過他?”
姬懷朔伸出兩指,又彎下去了一根:“不到一成,尤其是你現在還是受傷狀態下,要是打起來,就是自尋死路。”
云晨:“……”
眼看著那人居然把臉埋進了鹿呦的肩頸里,云晨只覺得一道氣血上涌,聲音因為憤怒和著急幾乎在發顫:“可我總不能這么干看著他去輕薄呦呦,這樣還算是什么男人?”
胸口劇烈起伏,云晨閉上眼睛,開始強行凝聚體內靈氣,他眉心漸漸泛黑,引有墮魔的征兆。
姬懷朔哪里肯讓他干蠢事,急忙道:“你給我清醒一點?別說人家現在沒對你師妹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你現在沖動上去,殺不了人不說還得把自己搭進去。你想想你要是死了,你師妹不就更加孤立無援,可以任人玩弄嗎?”
猶如一盆冷水澆下,激地他渾身發寒,云晨痛苦地閉了閉眼,手指攥握成拳,捏的咯吱作響。
好半晌,他才強迫自己按下所有情緒,艱難地抬起臂膀,行了個道禮,聲音喑啞道:“是我貿然闖入前輩的洞府,打擾了您的修行,一切都是我的過錯,與我師妹無關,您不要為難她。
若是前輩有怒氣,要打要罵,小輩絕無怨言。還請前輩,將我師妹放開!她一個女子,禁不得您這樣玩笑。”
“為難?”男子眉梢輕抬,透著些許不解,“我怎么就為難她了?我只是覺得她聲音好聽,味道好聞,十分喜歡罷了。你放心,我不與你搶,只與她說一會兒話就行。”
云晨薄唇緊抿,眼底劃過一絲森寒冷意:“說話可以,不要動手動腳。”
少年的視線焦著在他攬著鹿呦腰間的那只手上,意思很明顯,是讓他放開。
男子輕聲哂笑,片刻后,遞過來的視線耐人尋味,“怎么就不聽勸呢?我說過,我最喜歡跟人唱反調了,我原也沒想過對她做什么,既然你都這么說了,自是不能辜負你的一番期待。”
他說著,手心順著少女腰間下滑,摸到了她的腿根。
鹿呦全身一僵,猛地夾緊了雙腿,她被逼的沒法,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嚨,“你要是再敢做什么,我就咬破你的血管,咱倆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