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懷朔立馬轉變態度,堆了諂媚的笑,呲溜一下就鉆進了那靈牌里,浮出個腦袋道:“要要要,怎么會不要呢?哎呀,不是我說,你小子就是太木了,怎么連玩笑都聽不出來呢?嘿嘿,這里面空間還挺大,不錯不錯,本尊很滿意。”
云晨淡聲道:“你既有靈牌,以后就藏于此內,莫要再進我靈海。”
姬懷朔想都沒想就拒絕道:“那可不行,我還得借助你靈海里的魔氣修復魂身呢,這靈牌再好也只是個玩物,你那里才是本尊永遠的家啊!”
云晨:“……”
手心有點泛癢,他半懸空中,抽出腳下靈劍,一劍削掉了姬懷朔伸在外面的腦袋,脖子跟著痛了一下,聲音卻平淡,“不好意思,手滑了。”
姬懷朔痛地慘嗷一聲,罵罵咧咧地用手提著自己的腦袋重新鑲了回去,“你小子他媽的是真沒有痛覺嗎?艸艸!你再削我試試?信不信老子拉著你一塊兒同歸于盡!你信不信?啊?氣死本尊了,你個木訥沒情趣的夯貨!難怪你師妹喜歡你大師兄不喜歡你!”
云晨臉色倏然一冷,一把扯住姬懷朔剛剛嵌好的腦袋,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原地。
…
半晌,小樹林里。
姬懷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鼻青臉腫,外加滿身劍傷,涕泗橫流地哭喊道:“我錯了哥,真錯了!你師妹喜歡的是你,絕對不喜歡你那個什么狗屁大師兄!別砍了,真別砍了,再砍咱倆真得一起歸西了。”
云晨抱著劍吐了口血,晃晃悠悠地跌坐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額上汗珠滾落,每呼吸一次,便有一次劇痛襲來,但他卻唇角輕彎,勾起絲絲淺笑來,“她…自然是、只喜歡我的,還、用得著你說?”
姬懷朔:……
砍得太狠,兩人一時都沒法動彈,云晨給自己喂了顆靈丹,靜坐在原地順了會兒靈氣。
姬懷朔又不能吃靈丹,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心里便有些不岔,但又不敢再嘴碎,只用眼神無比怨毒地瞅了他一眼。
但他都已經被砍習慣了,沒一會兒就重新聚好了魂身,往云晨腰間的靈牌里一鉆,聲音虛弱、斷斷續續地從里面傳出,“我不理解,你既然那么喜歡你師妹,你剛剛話都快脫出口了,怎么又咽回去了?雖然,我也覺得你不說才是對的,但你小子從來就沒聽過我的話。”
云晨闔著眼,調著體內靈息,“你覺得是因為什么?你若現在解開秘術,我即刻就去。”
姬懷朔語塞,“當我沒問。”
云晨靜了會兒,緩緩睜眼,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的山林,語氣帶了絲低落,自語般地說道:“況且,若是我現在告訴她,只會將她嚇跑,她會像對大師兄那樣,把我推得遠遠的,甚至連靠近都不被允許……”
姬懷朔納悶道:“不會吧?我看你師妹挺喜歡你的啊,應該不至于你表個心跡就這么對你吧?”
云晨垂著黑長的睫,輕搖了搖頭,“你不懂,她是有喜歡,但同時,她也在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
姬懷朔不解,他以前后宮三千,這個膩了就去找那個,都是女人排著隊來哄他,哪用得他去瞎猜別人心思。
云晨卻不再言語,踩上飛劍,徑直朝著靈植峰飛去。
之前儲存的靈蔬都吃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重新補點新貨了。
靈植峰門口的小弟子已對他十分熟稔,剛下飛劍便引領著去了一片靈田,大手一揮,甚是豪邁道:“這一片靈蔬都是我種的,云師兄若是有什么喜歡的,盡管告訴我,我都給您摘來。”
云晨不假思索道:“各來一麻袋吧。”
小弟子愣了下,隨即喜笑顏開地搓了搓手道:“沒問題,便是各來兩麻袋,我都能給您湊出來,只是……這么多,咳咳,需要的靈石可不菲啊師兄。”
“這些夠了嗎?”云晨手腕一轉,直接扔了個錢袋過去。
小弟子喜滋滋地接過,忙不迭道:“嘿嘿,夠了夠了,您等我一會兒,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