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緩褪,微涼的冷風吹在皮膚,令她打了個顫,鹿呦蜷著身體,忍不住咬牙切齒:“云知還,你能不能、要點臉——唔!”
回應她的只是傾覆上來的柔軟唇瓣,他吻地霸道,近乎帶著一點懲罰的意味……
呼吸越漸熾熱,鼻息間全是男人清冽的香氣,鹿呦被吻地腦袋發昏,身體發軟,清澈眸眼漸起迷蒙霧氣。
他也吻地越發纏綿強勢,近乎不給她喘氣機會,
“唔……”
直到她被吻地沒了力氣,眸光都渙散,他才將她放開……唇齒挪到纖薄耳廓,慢.舔.輕.咬,又拿捏著緩緩往下,吻白皙細嫩脖頸,吮.瑩白精致鎖骨,寸寸不放……
她眼眶發熱,淚珠子都浸了出來,紅艷的唇瓣被緊緊咬住,卻還是抑制不住地泄出低低細細的輕泣,平常甜軟的聲線在此刻抖得不成樣子,“云知還……不要…唔……”
他卻輕笑,重新吻住她的唇……直到她氣喘吁吁,面若桃李,唇紅似血,才緩緩放開,暗紫色的眸眼似染墨色,看著她,目光灼灼而又偏執入骨,“阿吟,別想逃,這輩子除了我身邊,你哪兒也去不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了我也會追你至黃泉碧落,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低沉喑啞的嗓勾勒在耳邊,帶著純然的癡狂,他低笑起來,慢慢沿著微微凌亂的發親吻至光潔的臉頰。
鹿呦哽咽出聲,眸眼紅紅一片,聲音發顫,“不要在這里,求你……”
今晚躲是躲不過了,但至少不要在這里,這般露天席地之下,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他靜看她一眼,眸光幽暗偏染微光,終還是輕輕將她抱起,走進房內。
鹿呦兩手軟軟搭在他肩頭,由他抱著輕放在床榻上,她緩了一會兒,身體挪著往床靠里的墻那邊縮去,可剛挪到一半,就又被攬腰徑直壓下。
她眼里閃過一絲惶然,驚慌失措間,竟然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看著那張白皙俊臉頃刻升起紅印,她眼里又閃過害怕,手指緊揪著床單,聲音都帶哭腔,“我、我不是故意的……”
云義沉然下來,默不作聲,正當鹿呦以為他生氣了的時候,他卻驀地勾了勾唇,從喉嚨里溢出了一聲低啞的笑,“手勁這般小?看來以后還得給你多補補。”
鹿呦:???
鹿呦:……
“云知還,我今晚不太舒服……”
鹿呦還想努力自救,他卻勾著輕淺的笑,將長發往背后一撩,嗓音沁著撩人心骨般的邪妄,“巧了,本尊今夜也不太舒服,需要阿吟救我方能好。”
這一次,他沒有再顧及她的意愿,為防止她掙扎,還抽了自己腰間綢帶將她的雙手綁縛在床頭,他俯身親吻,含著繾綣癡眷,慢慢……而過……
少女緊咬著下唇,微紅眸子似含春氺,盈盈流淌,凌亂的發被薄汗浸濕,眼尾早就洇紅一片,頭頂上的帳幔繡圖漸漸扭曲成分辨不清的亂紋,周圍昏昏然在轉,腦子迷迷蒙蒙,思緒也開始斷斷續續。
恍惚間,她聽到了他的聲音,低啞含笑,“阿吟,叫出來,我想聽……”
她下意識想罵一句:下流。
可隨著此人越漸過分地行兇作惡,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口,便全是嬌軟又可憐的嗚咽……
到后來,他將她抱著坐起,她也無法阻止,實在是太累,連意識似乎都要模糊掉,可偏偏,他還在此時,利用神識侵入了她的識海,用著近乎讓靈魂都泯滅的方式,將她從快要沉睡的邊緣拉回來,身體享著難耐的歡愉,靈海也被完全霸占,她上浮無門下沉無路,他的神識勾著她的神識極盡纏綿,她無處可躲,從心到身,再到自己的靈海神識,都被一一侵占了個徹底。
一夜未眠,直到東方泛曉,春風吹散一室旖旎,她才終于有機會沾沾枕頭。
這一睡,便直睡到了下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