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鹿呦答得干脆,面無表情,“只要你放了她,我就配合你。”
“放了她?”左修遠冷嗤一聲,似是對她這話感到極為可笑,“我最多答應你不殺她,但你想要我放了她?除非我是腦子進了水,才會放過一個對我有威脅的人。”
此女一旦放走,宗門的人后腳就會尋到此處,到時候別說得到無垢之體,恐怕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他看了看她,饒有興致道:“你該知道,你的匕首就算扎下去,我也有靈丹能夠救活你,但是你朋友,若是死了,那可就真的是死了。”
鹿呦不說話,只是嘴唇抿得死緊,抓握著匕首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又黏又濕,她垂著眸,正欲開口,“那你把她妥善——”腦袋卻突然一陣眩暈,身體開始無力,手腳開始發軟,手指抖得竟連刀柄都快握不住。
艸艸艸,難道又是什么媚藥之類的?去他大爺的!
她艱難抬頭,切齒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放心。”
左修遠低柔了嗓,緩緩蹲下,不費吹灰之力,便取走了她手里的匕首輕輕往后一扔,一手攬住她的后腰,一手穿過她的膝腘,輕松將她抱起,直起了身,“只是一枚普通的軟筋丸而已,能讓你聽話,但卻不會傷到你。”
他抬眸看了眼向元靈,“你的朋友我也不會殺的,畢竟你我以后可是要長久合作的,若是她死了,你過于傷心,我也不會盡興。”
“呦呦!”
向元靈急得直掉眼淚,下意識想沖她奔來,手腳又都被銬住,掙扯間,連手腕都被勒地通紅,嘶聲哭喊道:“你放開她,你給我放開她!”
鹿呦聽得心臟一縮,難受無比,抬起手指,像之前一樣對她比了個安心的手勢,示意她不要擔心。
向元靈卻沒辦法像以前那么輕松,她心里覺得惶恐,亦知道鹿呦接下來可能會遭受什么,可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她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在她有限的生命里,父親慈祥,母親寵愛,師父和藹,人生遇到的最大困難可能就是弟弟時不時的調皮搗蛋,還有來不及寫完課業時被長老當眾責罵,可現在,她最好的朋友竟然要遭遇這樣的事,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難過和受挫。
眼淚嘩啦啦的掉,向元靈哭得快成了個淚人,“嗚,你放了她,要是云晨師兄知道定會殺了你,你個壞種……”
左修遠眉頭一擰,狠戾瞥她一眼,眼神陰森猶如惡鬼噬人,向元靈被看得打了個哆嗦,后脖頸處泛起透涼寒意,不由自主地往后爬縮了下,這人怎么那么嚇人呢!比街頭被砍頭的殺人犯還恐怖!
但下一刻,她又揚起了頭,惡狠狠道:“你給我放開她——”
聲音戛然而止,向元靈驚恐地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對方竟是給她下了個禁言咒!
可算是清靜了。
左修遠煩躁地轉過了頭,手指揮出一道靈力在一面石墻上,一道石門伴隨著‘轟隆’聲,霍然洞開在眼前。
這里面竟是別有洞天,比起外面殘破的石室,簡直稱得上是精致,柔軟的床榻,雕花的衣柜,還有圓形的木桌,石頂上還嵌了一顆明珠,照得滿室生輝。
“早就給你準備好的地方,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他抬手,石門又緩緩落下,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早就?
鹿呦只覺荒謬,這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對她起了心思的?明明就只見過幾次而已,而且還都隔著一定距離,不可能聞得到她身上的香味才對。
等等……
鹿呦突然想起三年前,她們一行人撞見他和江悅兒打架,然后打完后他好像上來跟她說了幾句話,說了什么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就只記得此人當時的眼神讓她極為不舒服。
難道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是無垢之體了?
鹿呦晃神的功夫,左修遠已經把她放在了床上,他傾覆下來,伸手解開了她的腰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