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長得又更是引人注目,惹得好幾個世家子弟對她頻頻看來。
她卻擰著秀眉,貝齒輕咬,手指按在那個已經被大打而開的靈獸袋上,指節攥得發白。
那靈獸袋上其實布下了她的一縷神識,云義打開的再小心,奔出的速度再快,她也會有所感應。
當耳邊一陣風掠過時,她立時低頭查看,袋子里卻已經沒有了那只小狐貍的影子。
取而代之的是那抹飄逸在空中與巨人石像作戰的白衣劍修。
而那抹身影,即使相隔甚遠,即使對方戴了面具,變幻了裝束,她卻仍然有一種熟悉非常的感覺。
小白不是小白,狐貍也不是狐貍。
而他呢?會是她心里想的那個人嗎?
心情忽然沉重,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旁邊的云晨也緊繃著臉,淡紅的唇幾乎被抿成一條直線。
對方的劍意,持劍的手法,動作,乃至身形都不得不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但又不太敢確定,畢竟他沒見過云義白毛的樣子。
看著看著,向元靈忽然再次出聲:“我怎么感覺,師尊他們好像有點打不過呢!”
空中,師兄弟倆被齊齊一震,倒飛出十幾丈砸在廢墟之中,濺起一片灰塵。
鮮血噴出,兩人皆是面白如紙。
那巨石像絲毫不給二人喘息機會,抬起大腳,泰山壓頂般地碾壓而來。
兩人左右各一滾,堪堪避開。
顧不得痛得快爆炸的感覺,身體靈活一翻,又再次持劍站了起來。
“祂的弱點就在腦袋,得把祂的頭找到爆了才行。”
云義用手背狠狠揩了一下嘴角血漬,雙眸因為過度興奮而充血猩紅,“待會我來吸引祂的注意力,你來布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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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兩個人被打倒在地,鹿呦站不住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又為什么會打起來,但長澤風在她心里就是跟父親一樣的存在,她哪里能眼睜睜看著他挨打。
心一揪,她扯了扯云晨的衣袖:“師兄,你可還有多余的劍?”
隨著那石像巨人的出現,此間靈力大泄,看樣子已是可以使用靈器。
云晨作為劍修,別的不多,就是劍多,除了本命劍朝絕,身上還會常年攜帶兩三把靈劍以防萬一。
他蹙了蹙眉,目光輕輕掠在她臉上:“呦呦想做什么?”
長澤風也是他的師父,他內心自也擔憂。可幾番經歷差點失去她的痛苦后,他現在是寸步也不想挪開,唯恐一走,她又不見了。
眼看長澤風又被打得吐了口血,鹿呦臉色越發焦急,挽袖上前一步,“當然是上去幫忙啊!再不上去,難道等著給師父摔盆送終嗎?”
長澤風作為仙尊,雖性格溫雅和煦,卻一直是個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般的高人形象。鹿呦什么時候見他被打得這么慘過,那血就跟不要錢似的飆。
而另一個更慘,鹿呦親眼看到那抹白影被巨斧砍中手臂,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