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池子里便聚了滿滿一池水霧。
他能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
想吃了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強烈。
在經歷過了這么多,又知道她身邊群狼環伺的情況下。
原本堅定不移的道德觀念在一點點坍塌瓦解般,心里被蠱惑,想將她納入體內,腦海中有什么在瘋狂叫囂:
只要她是你的,就永遠不會離開了。
黑暗的念頭滋生,他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大腿/內側。
少女感受到他的動作,掙扎起來,卻被吻的更兇。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眼周赤紅如血。
已然游/離在一個溫暖的地方,可最后卻還是硬生生地抽離。
眼角發酸,浸出淚漬。
隨后化成更纏綿的吻意,擁抱的力度幾乎要將她融入骨髓。
少女被親的呼吸都停窒,可憐兮兮地抽著鼻子,身體微微哆嗦著。
許久,終于放開她。
可他的聲音聽起來卻好像比她還要委屈,沙啞的帶著鼻音:
“呦呦,我好難受,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鹿呦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想罵,卻沒力氣,只能不停喘/息。
被他按在肩膀上,嫣紅欲滴的唇貼在他濕漉漉的黑發上,冰涼的讓她打了個顫,又頃刻被滾燙的皮膚灼燒了臉頰般,暈起緋紅。
她緩了一會兒,眼淚不自覺地滾出。
在他耳邊微喘控訴道:“你、你太過分了……”
少年的聲音啞的不行:
“那怎樣才算不過分?呦呦你告訴我,告訴我,我該拿你怎么辦,好嗎?”
他想做個惡人,他不想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可是他不敢,又不忍,更怕會因此徹底失去她,只能用拙劣的借口,騙取一點點的親吻。
心里的妒意燃燒著肺腑,看著她不顧性命救那個人,看著她脖頸被人親咬的痕跡,看著她被別人表白。
原本因為她的喜歡而感到的那點雀躍歡喜,也在轉瞬間變成了濃烈的不安。
如果有一天她也喜歡上了別人,如果她那天被別人給帶走了,如果那個妖族人不只是想要她的血,而是……
他想象不到她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光是想到有這個可能,心臟都痛得像是要被人撕裂般。
他小心翼翼守護的珍寶,可最后卻可能并不屬于他,這讓他怎么甘心,怎么情愿。
欲/望和想留住她的癡念在強烈叫囂,可最后卻還是被最后那一線清明所捆縛。
他把頭埋在她的肩膀,擁抱的更緊,淚水卻浸潤了衣襟。
他知道不能急,一切都不能急,應該要慢慢來,可是在這么多人喜歡她,還有這么多意外的情況下,他又怎么能不急。
鹿呦終于在缺氧的窒息中找回了一點清明,推了推,沒推動,實在忍不住,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
“你、你放開我,師父的靈蝶過來了……”
少年悶哼一聲,輕輕放開她,回頭一望,果然看見了一只靈蝶從殿前翩翩飛來。
鹿呦逃也似的爬到岸邊,腿卻還是軟的,靈蝶停在她指尖,她打開一看,是長澤風問她醒了沒有,若是醒了便讓她去正殿一趟。
鹿呦滿面紅霞,眼神慌亂,都不敢回頭看一眼,踩著虛軟的腳步就往殿內跑。
云晨落在身后,水珠滾落胸背,濃暗的眸在拂來的微風中,漸漸恢復明澈,眼周卻還淡紅,他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輕聲嘆了口氣。
鹿呦這邊趕緊進內室把衣服什么的換好。
床上的褥她之前就新換了一套,此刻縮在墻角,抱著被子,怔怔發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