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風坐直了點身體,皺著眉,略為困惑道:
“本尊也給了你師妹玉佩,上面還附了本尊的魂息,為何本尊感應不到?”
鹿呦從儲物戒里掏出那塊玉佩,從旁吱聲道:“可能是因為它沒碎?”
云晨送的碧玉簪是被左修遠給捏碎的,長澤風給她的玉佩卻一直好好地塞在懷里。
長澤風搖了搖頭,看向云晨:
“即使碎了,如果相隔太遠,神識一旦斷開,也難以感應,你是如何做到的?”
云晨靜了片刻,有些不太情愿地回道:“用心頭血,浸泡四十九天即可。”
鹿呦心口一跳,瞬間站起了身,漆黑的眸微微震動,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她只知道他那簪子上附了神識和魂血,卻不知道還有這一茬。
長澤風意外道:“還有這個說法?你這偏方從哪兒得來的?管用嗎?”
云晨淡聲道:“之前在凡界參戰時,聽一個散修說的,還行,能得到一絲微弱的感應。”
長澤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側眸看向旁邊的鹿呦:“阿呦,過來。”
鹿呦還在看著云晨發愣,眸光盈潤,如秋水化霧,聽到這話下意識抬頭‘昂’了一聲,低頭抽了抽鼻子,走上前來:“師父。”
長澤風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是被她師兄給感動到了。這孩子打小就容易被點小恩小惠的給打動,以后可怎么得了,豈不是被壞男人一騙一個準?
長澤風目光輕愁,伸出手掌:“之前給你那玉佩給為師幾天,過一陣子再給你。”
鹿呦哦了聲,掏出玉佩正要放在他手心,又突然縮回了手,有些警惕地看他:
“您不會也想像師兄那樣吧?”
長澤風頓了下,咳了聲,語氣故作不屑道:
“你師父我能有你師兄那么蠢?為師就是想回去再給它加幾道神識和魂息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吧。”
鹿呦猶豫了下,將玉佩放進了他手心。
‘愚蠢’的云晨面無表情地瞅了自家師父一眼,心里劃過一聲冷哼。
長澤風收起玉佩,想問一下鹿呦出事當晚的真相,卻在抬眸的瞬間看到細白頸上系著的白色絲綢,奇怪道:
“你拴個這東西在脖子上干嘛?”
鹿呦捂著脖子,臉色倏地一紅,低下了頭。
之前云晨親的太用力,那一塊地方痕跡實在太明顯,她沒辦法,只能找了個絲綢系上來遮掩。
她皮膚雪白,系上白絲帶反而有種精致禁誘的美感,眾人還以為是一種新型裝飾,都沒想太多。
卻不防被長澤風給點了出來,鹿呦目光微閃,尷尬道:“就是,就是覺得這樣戴著好看一點嘛……”
長澤風卻不太信,指著她絲帶上面遮不到的一點點紅痕道:
“是嗎?那你這里怎么紅了?是不是受傷了?解開給為師看看。”
鹿呦臉更紅,直透耳根:“真的沒事!我就是圖好看才戴的!”
長澤風還要再說什么,下面的云晨輕聲開口道:“師父,弟子也有事情想問問您。”
“什么事,問吧。”長澤風漫不經心地應了聲,眼睛卻還瞅在鹿呦的脖子上,似乎是想給她扒下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也沒多想,還以為鹿呦真受了傷又不好意思說,心里還挺擔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