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遠側著身,半撐在地上,手捂著胸口,又嘔出一口鮮血來,眼神陰鷙怨毒:
“你根本就不是金丹,咳咳…你、你的修為至少和我一樣,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耗時多年,吸取了無數人的修為和魂魄,才能修煉到如今境界,這個少年又是憑什么?
年齡擺在那里,哪怕他再天才,也不可能天才到這個地步,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左修遠急喘了兩口氣,看著他,突然陰沉沉地笑了兩聲:
“呵呵呵,你和我一樣,你也修煉了邪功是不是?是不是!”
姬懷朔在靈海里嗤笑出聲:“邪功?這種顧頭不顧腚的功法怎能與我魔界至尊心法相提并論?他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老頭只是想拿他當天雷的獻祭品吧。”
當然,云晨也沒那么好心,刻意知會他一聲。
薛玉宸聽得皺眉,狠踹了他一腳,“你自個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呢?”
左修遠被踹得抽搐了好幾下,表情卻越加陰冷輕蔑,
“除了修煉了邪功,他的修為不可能長得這么快,呵呵,原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啊,那你們和我又有什么區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裝什么清高,不對……”
他面色忽地一變,“她是無垢之體,你奪了她的身子,所以才能——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云晨一腳踹斷了胸廓肋骨,渾身劇烈顫抖,痛得雙目幾欲凸裂,鮮血悶在喉腔里,只能發出‘荷荷’的氣音。
云晨冷著臉,清俊眸眼里煞氣洶涌,一把將他提起來,兜頭就是一拳。
他這一拳下了死力,卻還控制著力道,打得左修遠血齒齊飛,卻又不至于被一拳打死。
烏林站在旁邊,目光猛地一沉,如利劍般刺向云晨,“云晨,你對呦呦——”
說到這里說不下去,本就紅了的眼睛更紅了幾分,捏著劍,大有要上來與他大干一場的架勢。
薛玉宸一愣,皺了眉,“無垢之體,什么意思?”
顧景明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只有江行舟一臉怪異的呢喃:“無垢之體?不是吧,呦呦居然是無垢之體……”
兩個人都把腦袋轉向了他,“你知道?”
“額……”江行舟臉色瞬紅,尷尬不已,“沒,我、我只是以前在老祖留下的手札上看過一點……”
薛玉宸緊追問:“到底什么意思?無垢之體究竟是什么?”
江行舟咽了咽口水,躊躇道:“就是,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爐鼎體質……傳說古有月魅一族,不論男女,皆長相妖麗,媚人心骨,還自帶異香。
他們體質特殊,純凈無垢,可吸納世間最純正的力量。身體發膚,乃至血液、淚液都可被煉化成為極品丹藥。若是與之結為伴侶,更可修為突飛猛進,在短時間內就能遠超常人。
但由于月魅一族的人過于稀少,再加之一出現就被虐殺搶奪,所以漸漸的就滅絕了。
再后來,時間彌遠,歷史上也曾再出現過一兩個與之相似之人,但那也只是相似,并非真的月魅族人,為了區分,人們便稱他們為無垢之體。”
江行舟說完,自己也蹙緊了眉頭,若呦呦真是無垢之體,那此事越多人知曉,她的危險越大。
場間安靜了片刻,顧景明張大嘴巴愣在那里,薛玉宸也似失了語,直到半晌才轉頭看向云晨,
“你早就知道?你對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