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湊了湊,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一歪頭,挺直的鼻梁就在她耳邊蹭了蹭,“我刻意養好傷才來找你,又怎會怕你說的這些?便是你那個師叔來了我也不怕。”
鹿呦咽了咽口水,干笑兩聲:“這樣啊,呵呵,我記得是答應過要給你講故事來著,你等等,我想一下講什么故事比較好啊。”
“不急,”他輕慢說,嘴角勾起耐人尋味弧度,“故事我要聽,但現在我更想聽你像之前那樣叫兩聲。”
鹿呦倏地紅了臉,心里大罵流氓、死變態,面上卻不敢跟他抬杠。
她刻意咳了兩聲,壓低嗓道:
“我這兩天得了風寒,嗓子不太舒服,改日吧,改日我一定叫給你聽。”
沈卿塵輕聲嘆息,笑聲夾了魅惑的啞:
“一個借口可不興用兩次啊,小呦呦。”
鹿呦心里涌上惱意,眸光嗔怒地看著他,“你明知道叫那個意味著什么你還讓我叫,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出糗的,我不叫,”
她說著,掏出天魂凝露往他手里一拍,“東西還給你,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再見,不送。”
腳尖往地上一點,就欲逃離他的懷抱,卻又被人勾著膝窩,往后拉靠得更緊了些,他聲音不明:
“哦?意味著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不如你仔細說給我聽聽,興許我就放過了你。”
鹿呦耳根都開始脹紅,坐在他腿上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坐立難安,沒好氣道:
“你裝什么?你都活了幾千年了還能不知道這點常識?你既然說你是我叔叔,這世上哪個叔叔會對自己侄女這樣的?”
沈卿塵點了點頭,語氣理所當然,“有啊,我不就是嗎?”
鹿呦一口氣差點沒撅過去。
他又道:“還有,活了幾千年就一定知道這些?”輕笑聲,“小呦呦經驗倒是比我豐富許多,不若教教我。”
鹿呦忍無可忍:“滾!”
他抱緊她,在她耳邊哼了聲:“就不滾,你若不叫我就纏死你。”
鹿呦:“……大佬,幾千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
他癟癟唇:“誰規定幾千歲的人就不能幼稚了?”
鹿呦無話可說,妥協道:“我叫了你就能走?”
他拖長調子‘嗯’了聲,然后道:
“看心情,也看你叫的好不好,若是不好,就不走了,所以,小呦呦得用心一點。”
我用心個毛線啊我用心!
鹿呦在心里大罵,吸了口氣,扯著唇角露出標準微笑:“行,那您聽好了。”
這次她唱了首歌,里面的‘啊啊’音挺多,沈卿塵卻搖了搖頭:
“唱的不錯,但和我想聽的似乎不是一個東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