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你和他們倆搶女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你信不信,你師妹要是今天敢答應和你在一起,明天你就能腦袋搬家。
要我說,你師妹不答應你,那完全是為了你好啊!你小子有的在這兒自怨自艾的空閑,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先把魔珠煉化了再說,否則,別女人沒搶到,小命兒先丟了。”
姬懷朔這番話可謂是苦口婆心,主要是,這小子一死,他也得沒,這小子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他可沒有。
云晨劍眉微隆,語氣低沉:“我如何不知?可這魔珠似乎與我體內的本元之息相斥,不知是何故。”
姬懷朔摸著下巴沉吟片刻,豎起一根手指
“我倒有個辦法,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御虛秘境里的萬古神樹嗎?若服了那神樹結的果子,說不得能幫你煉化魔珠。
之前擔心你師妹的壽命問題,想用這神果幫她增壽,但你師叔既然已經幫她解決了,那咱們就不用再擔心這個了。”
云晨低著頭,眸光晦澀不明,這種又被搶先一步的感覺,令心底生起難以言喻的焦躁感,從前他覺得只要她喜歡他,那兩個人就一定能在一起。
如今方知,并沒有那么簡單。
即便她愿意,其他人又豈會善罷甘休。
那兩個人便如兩座巨山橫亙在前,如魚刺臥梗于喉,若無與之相當的實力,又怎能做到和她雙宿雙棲?
嘆只嘆,他如今太年少,留給他成長的時間實在太少,不得不想辦法另辟他徑。
可他若離開了,豈不相當于將她拱手相讓于人?
得在離開之前,想個辦法才好……
少年心思百轉,眸底氾郁,沉默片刻,問道:“如何進那秘境?”
姬懷朔道:“這個倒可以問問樓昭……”
天機閣,一名黑衣輕甲的兵士捧著一件輕薄軟甲,伏身呈遞上前,聲音恭肅
“稟閣主,這是翁長老剛剛做好的凈魔甲,請您過目。”
戴著銀箔面具的男子手腕輕抬,那軟甲便凌空飛至身前,狹長的鳳眸微瞇,泠泠若冰雪寒潭,開口的聲音很淡,卻透著無形的威壓
“天墉城那邊如何了?”
兵士回道:“鹿小姐已平安抵達江家,現在一切如常。”
男子微頷首:“就近護著,但不要讓她發現。”
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士兵輕得近乎沒有的腳步聲,伴著輕微的金屬摩擦聲,漸行漸遠。
座上的人指尖微微轉動,一縷黑色的煞氣便如絲煙般竄進懸浮在空中的軟甲上,剎那間,原本光滑的金屬表面似被點燃的熱油,迅速冒起細小的氣泡和腥臭刺鼻的熱氣。
‘滋滋’的聲響不斷傳來,猶如皮肉滾在劇烈腐蝕的液體劈啪綻開,令人不寒而栗。
他有些失望地垂了眸,正要收手,卻見煞氣浸進軟甲內部時,似黑色的觸角遇到無形的刀子,被橫切砍斷,黑氣張牙舞爪、不甘地想要再次入侵,卻被一層薄膜攔截在外,只能侵蝕表面那層金釉。
面具下的鳳眼微亮,起了一絲興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