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輕輕一拂,掌心便多出了一塊透明的法則之玉,金色的血液落在其上,耀出一道粲亮的金光。他拉過她的手,將之放進她掌心,
“有了這個,你可以無視所有禁制,隨時離開這里。他若待你不好,你就走,不要猶豫。”
鹿呦震驚地看著他,于神來說,這兩樣東西都珍貴無比,他就這么給她了?而且,這東西簡直就是一個絕佳退路,她可以借此瞬間遠遁離開魔界!
“這…你似乎比我更需要這個吧?現在封離想殺的是你……”她試圖將這東西塞回給他,云義不可能做傷害她的事,所以她覺得還是青冥拿著它更合適一點。
他卻搖了搖頭,拒絕道:“我說了,我早有準備,姑姑不必推辭。你我關系,我為你做這些是應該的。”
鹿呦訥訥問:“關系,什么關系?”
他眸色幽深,如染墨的星河,“母妃臨死前,囑我護佑你。”
鹿呦遲疑:“…額,可是我好像比你大欸……”
“那又如何?”他蹙眉看她,“不過比我大一百歲,我是男兒,自該頂天立地,護著姑姑也是應該。”
鹿呦無言地看著他,難怪他只在歷史洪流中出現不過短短幾百年,就令得許多人供奉愛戴,連帶現在很多人家里都還供著他的神像以求庇護。
是個光明又磊落的人呀……
神的壽命是極長的,活個幾千幾萬年才是正常,而他,存在的時間甚至連一些人類修士都比不過。便連沈卿塵這個鬼修都活了上千年,而他卻只活了不到五百歲……
鹿呦握著那枚金玉,只覺心尖滾燙酸澀,直到青冥走后,仍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弟弟走了,心里難過?”
云義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后,伸手從她臂下穿過,環住她的腰身,將下巴搭在她的頸窩。
鹿呦回頭看他,還是云義那張臉,眼里卻沒有該有的熟稔,她把目光遞向不遠處的宮人,發現她們臉色并沒有任何異樣。
所以…只有她眼里看到的他是這樣,而在別人眼里,他還是封離的模樣?
他瞇了眸眼,將她轉過身來,抬著她下巴蹙眉問:“真不開心了?那不然孤派人將他擄回來,讓他再陪你一段時日。”
鹿呦嚇了一跳:“不用了!我只是在想……額,咱們今晚能不能只聊聊天,不做別的啊?”
總得節制點吧!天天這樣,誰遭得住啊!
他挑了挑眉,“你說呢?”
孤寡這么久,才開葷的男人,又哪有節制可言。
“我、我腰酸……”她咬著唇,眼睛眨巴眨巴看他,力圖喚醒他的良知。
他亦眨了眨眼回應,手中變出兩枚枚丹丸,“無妨,這個孤也考慮到了。特地讓人練的,你一顆我一顆,聽說還有些別的效果,”他俯身,呼吸拂在她耳廓,喉結輕輕滾動,“我們試試?”
本想離她遠點,可這才一會兒沒見,心就跟抓撓似的難受。
他想了想,就算這是神界使的美人計又如何?反正現在人已經在他的領域,插翅難飛,她就算想傳消息回神族也不可能,那他何苦要為難自己呢?
何不若及時行樂?神族倒真是給他送了個寶貝來。
這樣想著,手指已經拉開了她腰間系著的素帶,她羞惱呵斥:“現在還是白天!”
他笑了笑,燦爛極了的模樣,又帶著些壞意,手一拂,窗外的天空便傳來一聲滾雷,烏云飛來,天色昏冥黯淡。
他攬了她腰,低下頭,鼻尖與她相抵,唇瓣挨著唇瓣,輕呵一口氣,嗓音低低的透著誘惑:“好了,現在天黑了,可以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