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帶溪淵去瑯嬛海游玩了一番,順便去探了探傳說中的誅神邪君的埋骨之地。
但那里除了煞氣更重外,并沒有其他異常。
回去時,烏林正穿著一身新嶄嶄的茜色織錦長袍等著她,濃眉彎彎,一雙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形狀。
自從知道婚約至少得要三十年才能解除后,他便每日都這么笑。
只是在看到她身后的溪淵后,燦爛的笑臉不由滯了滯,又很快揚起弧度,故作神秘道:“呦呦,你猜,誰來了?”
一邊說,一邊遞給她一杯冰鎮酸梅湯,“嘗嘗,專讓人給你熬的。”
天氣越發炎熱,太陽灑在身上,跟著火似的。
鹿呦雖有靈氣護體,但一碗涼飲下肚后,也覺通身暢快,笑道:“誰過來了啊?”
烏林走到近前,將那鮫人擠開,拉著她往前走,笑意盈盈道:“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溪淵在身后瞪了他一眼,忍住將雌性搶回來的沖動,一言不發地跟在后面。
烏林帶她去了江府待客的正廳。
守在門口的幾個丫鬟齊齊伏身一禮,“見過姑爺,見過小姐。”
聽到‘姑爺’兩個字,烏林嘴角的笑便怎么也壓不住了,鹿呦也懶得反駁。
進到廳里,瞧見一抹纖細高挑的身影,著雪白裙,長發及膝,聽到動靜轉過身來,仙姿佚貌,不是秋允之,又是誰?
但她臉色微微蒼白,眼底發青,看著很有些憔悴。
鹿呦看到她,心里是真歡喜,撲過去就是一個樹袋熊式的擁抱
“嗚嗚,允之,你是刻意過來看我的嗎?”
秋允之也回抱了抱她,聲音微啞:“聽聞你從秘境出來,我便想著來看看你,順便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鹿呦放開她,好奇道:“什么事啊?”
秋允之垂了垂睫,勉強一笑,沉默幾息才緩緩開口:“是關于清月仙尊的事。”
鹿呦愣了愣:“云義?他不是你師父嗎?你打聽他做什么?”
烏林也奇道:“是啊,云師叔是你師父,你都不知道他下落,呦呦能知道什么?”
秋允之臉色微冷,“你們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兩人統一搖頭。
南境的消息還未傳到北境,是以兩人也就不知,已在南境傳遍大街小巷,炸開鍋的一則消息。
秋允之吐了口氣,盡量平復氣息,聲音冷硬道
“有人說,掩月閣的閣主就是清月仙尊本人,還曾親眼見到他帶著一眾殺手,殺害了我秋家一百零八口,此事已鬧得沸沸揚揚。我想著,呦呦平常與那叫君故的人走得極近,或可從他那里得到一些關于云仙尊的線索,故而前來問問。”
兩人再次愣住。
烏林撓了撓頭,“此事會不會有什么誤會?云師尊不像是會干那種事兒的人啊,再說他都是仙尊了,干嘛還要去當什么殺手組織的閣主?沒必要啊,除了敗壞自己名聲,沒一點好處嘛。”
鹿呦卻是沒說話,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