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她不過是一道靈體,步伐無可阻止地前進,兩個白影將云義帶到了一個男人面前。
他坐在血紅的欄桿凳上,懷里摟著一個女子,瘦如枯枝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撫摸,動作溫柔至極,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最后流連到女子纖薄的耳朵,像在把玩什么玉器般輕輕揉弄著。
即便聽到人過來,也沒有轉過身,任一頭長及腳腕的黑發披散了滿背,又垂落在地,絞纏上女子微微發抖的腳。
不,不只是腳,她全身都在害怕的顫栗,又刻意地想要討好對方,而勾起僵硬的笑容,這樣令她原本姣好的面容變得無比詭異滲人。
更詭異的是,鹿呦發現這女子與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
兩個白影退下,氣氛安靜的恐怖。
就在云義要開口時,‘嘩啦’一聲,那女子的右耳竟被男人尖利的指甲齊齊削斷,血流如注,尖叫聲響起。
鹿呦猛地捂住嘴巴,才避免自己叫出來。
云義也變了臉色。
男人偏了偏頭,露出半張令兩人都熟悉的側臉,聲音陰柔的發寒,幾乎令人起雞皮疙瘩
“臉倒是勉強有三分相似,怎么這耳朵卻一點不像呢?無用的東西,便都去了吧。”
說著,手指輕輕一劃,另一只耳朵也落了下來,掉在地上。
鮮血濺在云義的靴上,他攥緊了拳,眸中慍色漸濃,出其不意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男人發起了攻擊,卻被對方輕易化解。
一道妖力揮出,他被壓得半跪在地上,口鼻溢血,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男人輕而易舉提起那女子,扔什么臟東西一般,不顧她的哭喊求饒,隨手將她扔進底下咕咚冒泡的血池里。
“啊啊啊!!白君珩你不得好死!”
痛苦的嘶吼聲響起,卻轉瞬就被腐蝕成了一具白骨,沉入池底。
鹿呦手腳冰涼,冷汗濕透后背,想尖叫,聲音卻啞在喉嚨里,什么也發不出來。
白君珩終于轉過身來,嘴角上揚,咧開一個笑來,好似才看到他般,
“呀,你來了。我還在想,你要是連鬼一鬼二都打不過,那就可以原地去死了。”
“沒想到,竟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點。”
“不過,還是太弱了。”
“還有,你那個眼神,想殺我?嘖嘖,連自己的實力都認不清,很難讓我相信你是一個有腦子的人啊。”
“現在,你應該跪下,跪到我面前,說幾句求饒的話,興許我興致好了,就放你一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