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嬋綏宮。
暗香浮動,月影朦朧,微晃的燭燈隱隱綽綽,映出兩道人影。
細碎的嗚咽聲被一口一口吞噬,直至湮沒。
最開始的疼后,便泛起奇怪感覺。
她忍不住將他擁抱的更緊,直至指甲都掐進脊肉。
云義是個劍修,何況還是大乘期的修士。
于他而言,自然有使不完的力氣。
外表俊若謫仙的人,內里卻猙獰的很。
穿上衣服是禁欲高冷的帝王,抬眸間,定人生死。
一脫衣服就變成斯文敗類。
又兇又狠,偏還用那溫柔至極的語氣來蠱惑人心。
鹿呦只覺自己快死了。
外面的煙花綻得絢麗,她眼前閃光,恨不得捶一捶眼前的人。
卻全然沒有力氣。
而此時,他還在低喃地委屈似地說
“阿吟。”
“尾巴尖尖……”
鹿呦:“什、什么?”
他把她抱起來,朝她耳邊上輕哈了口氣。
語氣幽幽的,可憐兮兮的,低啞說地說
“被打濕了。”
像是玩具被人弄壞的小孩,委屈巴巴地來找她討要說法。
可偏生,所行所為卻和他嘴里完全不一,兇蠻得緊。
鹿呦:“……”
她忍不了了,罵道:“你滾。”
他挑了挑嘴角。
應了聲:“好。”
竟真的抱著她滾了一下。
那榻雖極大,可連滾幾下后,竟翻了下去,滾在柔軟奢華剛鋪好的紅地毯上。
整個大殿都聽見那悶鈍的響聲,以及嘶啞的驚呼聲。
本應要受傷,卻因有他的靈力護著和厚實的狐貍尾巴墊著,而只感覺到天暈地旋。
這般刺激。
直到滾動停止,她眼也渙散。
久久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一口。
卻換來更兇猛的對待。
這才知。
這人之前的溫和模樣全是表像,一到關鍵時刻,就化身禽獸,哪還像個人。
她這么想,嘴里也忍不住喃罵出來
“禽、禽獸……”
他倏地輕笑起來,開懷至極,又瘋癲至極。
發冠滑落,一頭銀發與她的墨發糾纏在一起,鋪散在地上。
像濃稠的華麗鴉羽穿透月光,絲絲縷縷地交纏互織,直至密不可分。
他輕刮了下她鼻尖,語氣有些寵溺但又有些危險
“阿吟沒見過真的禽獸長什么樣吧?”
她恍惚看他。
他勾唇一笑,“我讓你見一見好不好?”
下一刻,她臉色一變。
竟眼睜睜看著被投影在墻上的那道人影,化成了一道巨大的獸影,九條狐尾輕搖,妖異華美,似銀河墜落。
她懵了
“你、你怎么還帶變身的……”
回應她的是仰天一聲狐叫。
這一晚,徹夜未歇。
到后來,她昏睡過去,他仍未歇。
初嘗肉的禽獸,哪有那么容易滿足。
不過得克制。
她雖是元嬰之身,也受不住他這般無底洞似的索取。
雪色的白狐用大尾巴纏住她腰,將人整個撈進懷里。
興奮地用舌頭舔了舔她的臉。
又慢慢往下……
惹得懷里的人不安擰動。
許久。
方變為人形,掏出一瓶藥,埋頭細細給她上藥。
第二日,他沒有去上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