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個錘子!
全身都沒了力氣,她環住他脖頸,咬了咬唇,氣哼著,恨恨地看他一眼。
他卻呼吸一沉,眼尾瀲紅,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你別這樣看我,我會想再來一次的。”
他對她可從來都沒什么抵抗力。
鹿呦往上躥了躥,一口咬在他光潔的臉頰上,使了力,留了牙印,看著一時半會還消不了。
他用食指摸了摸她留在臉上的水印,爾后將指尖吮進自己口里,眨著眼,無辜看她,
“阿吟,明日我還要上朝,被大臣們看到該如何解釋?”
“知道要上朝你還胡來?”
鹿呦又被他的變態小震驚了一把,暗想,自己以前估計是被這人的美色迷惑了,才忽略了他禽獸的本質。
云義御劍落在一處幽靜的河邊,輕輕將她放下,鹿呦卻腳軟腿軟,剛落地就身形不穩地搖晃,又被他抱回去,語氣里有些小小得意,邀功似的說
“阿吟,我是不是很厲害?你看你都站不穩了。”
鹿呦靠在他懷里,忍不住手心癢癢,又想扇他一巴掌,可想起剛剛此人被打臉還暗爽的表情,又硬生生按捺下了這股沖動,羞惱道
“那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云義替她整理凌亂的衣衫,細心系好腰帶,又將已被揉亂濡濕的鶴氅解下,重新替她披上自己的玄色披風,
“我帶你來這里,是想帶你來看花的,哪知阿吟實在太可口,我一時沒忍住……”
鹿呦捶了下他胸口,齜牙警告:“不許再說了。”
他點點頭:“好,不過……”話音一轉,低頭看著手上剛解下的月白鶴氅,似愁惱,
“這氅衣是要還是不要呢?欸,剛剛都被阿吟打濕了呢……”
鹿呦紅了臉,氣得又一口咬在他左臉上,來了個對稱,“你再說我就真不理你了!云知還!”
他‘嘶’了聲,舉手做投降狀,誠懇地保證:“不說了,今晚都不說了。”
然后隨手就把那氅衣收進了自己的收納戒。
鹿呦沖他張牙舞爪地‘哼’了聲,又環顧四周:“你不是說帶我來看花嗎?花兒呢?”
“花?”云義這才想起正事,“啊對,之前有個大臣給我獻了株月華仙曇,我覺著挺好看的,就把它移到這處靈氣充沛的林里,讓翁老好生培養。前些子來看,那花已分化出了千株,瞧著極壯觀,就想著給你個驚喜。”
“喔……”鹿呦頷首,歪頭看向他身后,“那、你說的月華仙曇在哪兒呢?”
“嗯?”云義疑惑,“不就在我身后嗎?你沒看到?”
他刻意以這個姿勢從劍上飄逸落下,就是為了讓她在不經意間,突然看到一大片花海,從而驚喜不已。
“沒有啊,”鹿呦搖頭,努了努嘴,“只看到一只狼獸在那兒打滾呢。”
云義猛地轉頭,就看到那只被他養得膘肥體壯、油光水滑的本命妖獸銀月!正在他精心準備好的花地里來回打滾!那粗碩的身子往地上一滾,一大片曇花就全被壓扁,只留了點亂糟糟的熒光。
云義一口氣差點沒接上,整個心都開始滴血。
狼獸還沖他嗷嗚叫喚一聲,好似在撒嬌。順帶又一滾,再壓一片花。
云義直接被氣笑了。
咬了咬唇,挽起袖子,指著那狼獸怒喝道
“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