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
魏王短暫閉了氣,很快清醒。
他渾身劇痛,“她、她用利箭射本王!”
他指了駱寧。
駱寧也像是嚇到了,下馬站在旁邊:“四哥,你可摔傷了?”
“當心,當心她的小弩!”魏王大叫。
他見過駱寧用這只小弩射彎一把飛馳而來的長箭;小弩發射時,有輕微一陣嗡鳴。
他方才聽到了嗡鳴。
“四哥,我這個小弩只是裝飾,它沒有安裝短箭。”駱寧道。
魏王疼得要再次暈厥。
“送醫,別耽誤了。”蕭懷灃在旁邊淡淡說。
又說,“今日在場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馬球場,等著盤查。”
隨從七手八腳來抬魏王;王堂堯過來幫忙;魏王妃只知道哭,已經嚇懵了。
魏王呼痛,疼痛越發劇烈。
“腿,我的腿!”
王堂堯便瞧見,他右腿是不太正常的模樣,像是摔折了。
萬幸沒有摔斷腰骨,否則站不起來;當然腿骨若摔得太狠,治好了也可能落下殘疾。
騎樓眾人分了好幾個雅座,各自休息、等候。
官府很快來了人。
駱寧的小弩昨日在保養,上了一層油,還沒有安裝短箭。
鬧騰到了半下午,眾人才可離開。
回城時,城門正好快要關了。
三日后,此事有了個定案。
還是皇帝在早朝上問起。
“馬球場里里外外檢查了數遍,沒有發現短箭。雍王妃不曾用小弩射魏王。”
“小弩上了一層油,油膜成型足有十二個時辰。因沒有安裝短箭,油膜完整。”
“雍王妃不曾行兇。”
“雍王說,王妃柔弱,為自保才做了一只小弩給她。可王妃不太會用,日常佩戴,只是讓她多習慣小弩重量。”
“只有小弩、無利箭,它算不得兇器。”
如此一來,便是魏王自己誤會了,嚇得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摔斷了腿。
接骨大夫說,他的腿有五成可能會落個殘疾。
皇帝看熱鬧。
魏王殘了,他倒是不介意,他與這位弟弟感情也不過如此。
“被一支小弩嚇破膽,聞所未聞。”皇帝說。
王堂堯便站出來說話。
他說:“之前在明月樓,有過刺客。雍王妃就是用小弩的短箭,打歪了刺客的長箭。魏王見過她小弩的威力,這才害怕。”
一位雍王派系的官員,站出來反駁:“微臣竟是不知堂堂親王是驚弓之鳥,瞧見了小弩就嚇得摔下馬。”
“這是故意謀害。”
“王少卿此言,何等荒誕!往后,刀劍都不能見人了?”
眾人吵了幾句。
王堂堯的話,毫無說服力。不能說知道弓箭可以殺人,瞧見弓箭就嚇得摔下馬,是持有弓箭之人的錯。
早朝散了。
建寧侯回府后,立馬去找禮部官員疏通,找個借口把白慈容送進宮。
皇帝瞧著精神不錯;傳言周婕妤有孕,只是還沒有傳到外朝,但也沸沸揚揚了;魏王受傷,可能落下殘疾,他成不了建寧侯府的助力。
失去了魏王支撐的建寧侯,需要新的機遇。
這個時候,白慈容算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這次,王堂堯沒有再反對。他也覺得,應該走這一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