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寧只是輕輕點頭。
平陽長公主:“……阿寧,你可受氣了?”
又道,“母后肯定氣死了,她說我和你是她的兩個女兒,一樣心疼得。”
駱寧:“皇姐,我沒事,我沒吃虧。”
“虧得你機靈。”
又道,“今天不去了,我還沒有備禮。我得好好給皇貴妃準備一份厚禮,咱們倆明日再去。”
“好,我聽皇姐的。”駱寧道。
平陽長公主就說,她要送一座血珊瑚給皇貴妃;駱寧就說,她送兩只昂貴的玉花瓶。
這些擺件,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給自己抬身價的。
兩人說妥,平陽長公主回去了。
回去還忍不住氣憤。
她對著駙馬說話就直白很多,痛罵了鄭皇后一頓。
“……她怎變成了這副樣子?阿寧不礙她的事。她明知阿寧是母后心尖上的人,又給了母后一命,她作踐阿寧不是傷母后的心嗎?虧得母后一直幫襯她、扶持她。”平陽長公主越說越不忿。
在平陽長公主看來,駱寧不是宮妃,與鄭皇后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駙馬:“也許就是母后對雍王妃太好,才招惹這些禍事。”
平陽長公主:“母后對阿寧再好,也只是私情。大局上,母后一直輔佐鄭氏的,她卻這樣叫母后傷心。”
駙馬笑了笑:“阿淳,你可想過,皇后娘娘爭的,就是這點私情呢?”
平陽長公主愣了下。
繼而她眉目轉冷,“什么都想要,這也太過分了。我從小便知,母后不許我弄權,才會給我如此多的偏寵。一旦我要權,又是不一樣的待遇。
在皇宮,私情與權是兩樣東西。連我都懂,她做皇后的人能不懂嗎?她連這個都計較,那母后白費心血栽培她了。”
駙馬輕輕摸了摸她頭發,勸她別惱,當心動了胎氣。
第二天,平陽長公主和駱寧一起進宮去了。
兩人給皇貴妃送禮,恭賀她又擢升。
駱寧初見陳氏,她眉目低垂跟在皇后身邊,不爭不搶、溫柔可人;如今再看她,臉上笑容和煦溫婉,沒有得意的張狂。
她真是個沉得住氣的女人。
“多謝長公主和王妃。”皇貴妃笑道。
平陽長公主又問,“大皇子如何了?”
“挺好,乳娘帶著他歇午覺。”皇貴妃笑道,“這幾日能吃能睡的,不鬧人了。”
“阿彌陀佛,孩子沒事才是萬幸。”平陽長公主說。
這兩日,很多外命婦請旨來恭賀,但沒人敢提大皇子。
可能悄悄聽說過大皇子中毒,但大皇子遷宮到了延福宮,皇后那廂是不滿意的,外命婦們不敢明說,怕兩頭得罪。
只平陽長公主問了。
“這兩日還在喝藥。”皇貴妃說。
她提到“喝藥”時,眼底才閃過一抹冷芒。
駱寧含笑陪坐旁邊,沒說什么。
恭賀畢,兩人又去了壽成宮看太后。
太后告訴駱寧,坤寧宮死了兩名宮婢,都是自盡的。皇后大受打擊,病倒了。
朝槿姑姑被杖斃,原因沒有對外說,保全皇后最后一點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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