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只是建議,并沒有參與其中,有種“我盡力了就問心無愧”的灑脫,反正朝局是她掌控不了的。
平陽長公主說完了,也就不說了。
用了晚膳,駱寧夫妻倆告辭。
夜風驟然大了,很涼。
駱寧走出來,就感覺身上冷颼颼的,在室內還不覺得。
許是方才耍鞭出了汗。
馬車上,駱寧一直覺得寒。她看蕭懷灃,只穿了件外袍,沒有衣裳添給她,她沒說話。
“……宮里情景如何?”蕭懷灃問她。
“我與皇姐只是去給皇貴妃送禮,又陪母后說了幾句話。宮里似乎和平常一樣。”駱寧答。
又問蕭懷灃,“皇貴妃會幫著皇后協理六宮嗎?”
“會。”
駱寧覺得,鄭皇后的“病”,應該馬上就會好。
她要是這個時候繼續躲起來傷心,只是給皇貴妃機會。內廷的瑣事雖然繁瑣,可太后派人扶持下,做起來也不難。
痛失了大皇子、心腹女官,駱寧覺得鄭皇后這次失算了。
她本不需要這樣的。
她只要把這件事交給外廷,一切由她叔叔申國公去操持即可,不需要她出面。
在內廷,她養好大皇子,太后與皇帝顧忌申國公,在她沒有任何錯處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把大皇子挪走的。
皇貴妃陳氏想要回兒子,也無計可施。
偏鄭皇后給眾人送了一個好機會,讓申國公措手不及。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
“皇后到底怎么想的?在她心里,申國公只是叔叔,到底隔了一層血脈,所以她也不能坐等申國公出力?”駱寧想。
又想,“她算計我,想要把立儲和過繼之事盡快定下,是不是向申國公表明,她也有手腕與能力?”
若沒有血脈天然的關聯,合作就需要看雙方籌碼。
是鄭皇后多心了,不肯全然信任申國公,還是申國公在朝廷上壓力太大,暗示鄭皇后幫忙?
亦或者,二者皆有。
“沒遇到什么人嗎?”蕭懷灃問她。
駱寧看向他。
車廂里只點了一盞小小昏燈,他面容籠罩了一層陰影,情緒莫測。
“……在宮門口遇到了裴應。”駱寧說。
蕭懷灃微微頷首,似隨意問這么一句。
駱寧還想要說什么,馬車已經到了王府門口。
蕭懷灃先下車,轉身抱了她下來。
他牽著駱寧的手回家。
握住她的手,蕭懷灃說:“你手冰涼。冷不冷?”
駱寧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受了涼?”蕭懷灃問。
駱寧:“還好,只是今晚的風冷。”
蕭懷灃加快腳步。
夫妻倆進了內院,駱寧立馬去凈房洗澡更衣。
翌日早起時,蕭懷灃又早早去上朝了,駱寧起床時嗓子干疼,頭有點懵。
“……煮些姜湯,我可能昨日受了點寒。”駱寧說。
孔媽媽用掌心貼了貼她額頭,又貼了貼自己的:“還好,不發燒。”
駱寧:“沒什么大事,喝些姜湯壓一壓寒氣。”
孔媽媽急忙去小廚房準備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