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去雪茄吧問問他不就知道了?!”付勇壓著嗓子替李安然回應。
李安然走進雪茄吧里,也許因為大清早的原因,里面除了侍應生,只有角落里叼著雪茄吞云吐霧的袁國華了。
要了一根雪茄和一杯咖啡,李安然在袁國華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瞇瞇看著這個已經好久不見的老熟人。
“別這么看我……這次我還是還不了你的錢。”袁國華臉皮再厚,也架不住李安然的目光灼灼,在侍應生端來咖啡的時候,恰到好處地說了這么一句。
“嗯,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還?總要有個章程吧。”李安然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跟著配合了一下。
等侍應生走遠,兩人對視的眼眸里都充滿了笑意。
“我接到一個消息,有人想要對付你。”袁國華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輕輕放在沙發上,“里面有這些人的照片。”
李安然經歷過數不清的刺殺了,聞言并沒有顯出驚詫的表情,平和問:“是些什么人?”
“歐洲一個很有名的殺手集團接到了一個標的在一百五十萬美元的活,因為目標是個黃種人,所以找到了我一個手下。”袁國華對李安然的信任度極高,甚至將信息來源也說了出來,實際上也是讓李安然知道,萬一發生沖突,不要傷害到自己人。
“明白了。”李安然的仇人遍天下,愿意花費一百五十萬美元取他性命的也不少,所以沒啥好驚訝的。
沉吟片刻,從懷里掏出支票本,在上面寫了一百萬美元的數字,撕下來推到袁國華面前,“做戲做全套,這些錢就當我酬謝那位兄弟的辛苦費了。”
袁國華接過支票,手指在上面彈了一下,“每次遇到你都能發一筆財,希望以后多來歐洲,好讓我早點退休。”
嬉笑著將支票仔細用桌子上的報紙包裹住卷成桶狀,然后將雪茄按滅在煙灰缸里,起身伸手,“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李安然跟著起身,握住那只滿是老繭的大手,眼里噴薄欲出的溫柔緊緊將袁國華包裹起來,“保重,后會有期。”
目送袁文杰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許森疾步坐到了袁國華的位子上,借助身體的遮掩,將那信封悄悄塞進了褲兜里。
在雪茄吧逗留了一會,回到房間的李安然打開信封,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看著照片上那個壯碩到有些赫人的黑色臉龐,李安然表示從未見過。
翻過照片,背面上寫著幾行字。
“賴特,三十七歲,原阿美海軍陸戰隊海豹突擊隊隊成員,突擊手,擅長巴西柔術。”
“海豹突擊隊?”李安然吧唧了幾下嘴,掏出衛星電話打了出去。
“莫里斯,你在海軍陸戰隊時候是否認識一個叫賴特的同事,黑色,三十七歲,突擊手……”
遠在索馬里的莫里斯手持電話,嘴里大聲喊著,“老板,你等一下,這里信號不好。”說著話,他從茅草屋里鉆出來,將天線拉長后,轉了一圈找了一個角度,“現在好了……”
等李安然重復說完,莫里斯立刻回答:“認識,我在加入六組之前是海豹突擊隊鼬獾小隊的指揮官,他是穿山甲小隊的指揮官。聽說海灣戰爭時候他因為虐待俘虜被針對,然后就退役了……”
莫里斯將他的所知一一講述出來,李安然立刻就有了人物畫像。
放下電話,許森迫不及待問:“怎么樣?”
“是個狠角色……但是總感覺怪怪的。”李安然若有所思。
“怎么怪了?”許森追問。
“感覺他的水平有些低了。”開玩笑,李安然現在出入都是前呼后擁的,身邊隨便拎出來一個也不見得比賴特差多少。
用屁股想,憑借賴特的本事來刺殺他,似乎有種飛蛾撲火的意思。
他還在琢磨背后有沒有其他陰謀時候,樓下大堂進來一個六荀黑色老頭,滿頭的銀發佝僂的身姿,在前臺辦理了入住手續。
隨著電梯顯示的樓層數字變化,黑色老頭在頂樓的按鍵上盯了許久,終究了想去探究一番的沖動,而是在自己的樓層下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