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叔,沒事,我不會沖動的。”
拍了拍德海叔的臂膀,他來到了幾個人面前,拉住了虎子,虎子名叫蘇小虎,是蘇宇的發小,二人玩的比較好,雖然不是親兄弟,但祖上也算是一家人,簡單說就是沒有出五服。
他把虎子拉在身后,然后看了一眼對面四個人。
“賴三,貌似我沒有得罪你,今天你突然挑釁,到底為什么?”
這句話,上一世他就想問了,雖說兩個村多有摩擦,但都不是大事,兩個村的村長還經常見面,只是因為搶水偶爾發生一些摩擦,決不至于對方故意挑釁,更別說帶著三個小弟來故意找事揍他了。
“沒什么事,只是聽說你給許知青送過魚?哥們勸你一句,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不配。”
好家伙,說了半天是因為村里的女知青?
“艸,你特碼傻逼吧?許知青是我們村的,關你馬家灣什么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多管了?”
蘇宇忍得住,虎子可忍不住,惦記其他村的女知青,被村里人氣憤打架的事可不是新鮮事,他這話一說,其他三水灣的村民也氣憤的很。
要說惦記許知青,在蘇宇記憶里還真有,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那是屬于上一世的蘇宇,而此時的蘇宇大腦很清醒,人家如果不出意外是看不上他的。
要說送魚,也是巧合,許知青去洗衣服,就是蹲在石頭上,那木頭敲打衣服,因為是活水,所以洗完了,水就沖走了,只要在下游,洗洗衣服也無所謂。
而蘇宇那天剛好在水里摸魚,他能在水里憋氣四五分鐘,是練出來的,那天許知青不知道水里有人,所以被沖出水的蘇宇嚇了一跳,這一嚇不要緊,腳下打滑,掉進了水里,弄濕了衣服。
蘇宇前身本就對人家有意思,見因為自己弄濕了對方衣服,自然感覺非常不好意思,故而送了她一條魚作為賠禮,還親自送她回到了知青居住的地方。
兩個人都渾身濕透,臨走還送了對方一條魚,這事可就不脛而走了,其他人有些猜測也是正常的,可誰這么無聊?都傳到外村去了?
還不等蘇宇回答,三水灣的村長,姍姍來遲了。
“老支書。”
“老支書,您來了?”
眾人紛紛問好,就連賴三幾個都不敢太跳脫了,畢竟兩個村子很近,他很清楚蘇大強在三水灣的威望,真要發飆,說綁了他,那就不會有人反對,而他們馬家灣想要來救人,還真需要掂量掂量。
“小宇,咋回事?怎么弄了一身血?”
其實也沒那么嚴重,只是后腦勺被開了,血流了一身,看著有些嚇人,其實傷的沒那么重。
于是有人把事情給村長說了一個通透,村長也聽明白了,原來是小年輕為了女人而打架,這事他懂啊,誰還沒年輕過呢,按理說這不算大事,農村的孩子,沒那么金貴,打打架實屬正常,只要不斷胳膊斷腿,都不算大事,否則就不會有盲流這個詞了。
就連四九城,首都,都有頑主和大院子弟打架的,打架在這個時代屬于常態,尤其是孩子,但跑到人家村里,欺負人家的事,這還是第一次,所以蘇大強一點不客氣。
“去,找個人去馬家灣,把馬三元那個老東西叫來,你是馬家灣的村民,我不跟你說,跟你也說不著,跑我們村來打架,這是覺得我們三水灣好欺負嗎?”
馬三元,馬家灣的村長,跟蘇大強算是同齡人,同時也是同學,畢竟附近就一個小學,哪怕是初中和高中也都是同一所,因為都在縣城,不會太遠,太遠的學校你也去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