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還委屈上了,今天這事,就此打住,你也別得理不饒人。”
“至于你們,心里有點數,也別依仗是村里人,是小宇長輩,就沒點數了。”
“跟小宇講的那樣,講關系你們親不過人家蘇富貴,都是村里長輩,也該有個長輩樣子。”
“小宇打井你們吃不吃水?吃水不知道幫忙嗎?常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們倒好,一邊吃水,一邊背后蛐蛐人?”
“長輩沒有個長輩樣子,晚輩也沒有晚輩的樣子,半斤八兩,全是一幫狗東西,咋滴狼心狗肺啊?”
“人家小宇少照顧你們了?”
“他李家嬸子,你小孫子發燒,高燒不退,需要送縣醫院,你家拿不出錢,誰給你出的錢?心里沒數嗎?”
“他劉大媽,你侄兒結婚,人家要縫紉機,是誰幫你淘換的縫紉機票?”
“她們在村口蛐蛐蘇宇你們就在旁邊聽著?咱們村子不大,但可容不下不講良心的,你們都好好想想。”
“這些年日子過得踏實,有雞養,有雞蛋吃,還能賣錢,家里小孩沒奶水了,村里的野羊有,過年還能殺頭野豬,這些都是誰帶來的?”
“我看你們就是忘了,日子有多苦了,以為如今的日子是理所當然的,但你們忘了這些都是誰帶來的,沒有小宇,你們能那么悠閑?看看人家馬家灣的人在干?人家在找水,你們呢?”
老支書一陣呵斥,可以說被他罵的都抬不起頭,沒人敢搭話,不少有良知的幡然醒悟,覺得老支書說的在理。
有蘇宇,就有人托底,甭管是病了,還是繼續用錢,只要合情合理,蘇宇一般是不會拒絕的。
“無話可說了吧?無話可說就全部讓開,讓人家馬家灣的同志先打水,都給我滾一邊去,丟人現眼的玩意。”
老支書不管老弱,那就是這一陣噴。
聽的馬隊十分尷尬,因為他幫忙目的不純不假,但沒人說,他也不覺得有什么,被他們三言兩語擗開揉碎了,擺在大眾面前,顯得他主動幫忙是目的不純似的。
不過他確實目的不純,那就更心虛了,但你讓他就此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咳咳……雷犇兄弟,交給我吧,我來壓水。”
他只能沒話找話,假裝聽不懂老支書等人的發言。
至于馬家灣的百姓,壓根不在意三水灣村民的目光,他們是吃的蘇宇的水,又不是三水灣的,誰鳥他們啊。
“一戶一桶,一戶一桶啊,先別多打,等一戶一桶分完啦,還需要的,咱再跟小宇說說。”
馬隊看似是控制數量,不讓多打,實際上是試探蘇宇,以后還讓不讓喝了?
蘇宇沒說話,他長松一口氣,看樣子蘇宇不會太無情,允許他馬家灣村民喝水了。
一開始水都是渾濁的,泥土和水混合的,需要沉淀,才能喝。
但馬家灣一半家庭打完后,水就慢慢變清澈了。
等馬家灣村全部打完了,水就徹底清澈啦。
往下伸的水管底部,周圍都是打了孔的,底部更是有個類似過濾器的東西。
所以渾水打完了,剩下的就是清澈的水了。
“快嘗嘗,是甜水,還是苦水。”
雖說這時候無論什么水,那都是救命水,但如果是甜水,無疑更好。
剛剛水渾濁不堪,沒人嘗,如今清澈了,立馬有人捧起水就喝了一口。
“是甜的,是甜的。”
此地距離井水那邊就十來米,地下水都是同一個區域的,那肯定是甜水啊。